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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陌一手垫在阮蔚脑后,一手用力攥着他的手腕,在阮蔚颤动的眼瞳中,灼烫的唇印下来,继续不久前被网约车司机打断的亲吻。
他们接吻,拥抱,四肢纠缠,五脏几乎在燃烧。
阮蔚被完全笼罩和倾压,身体上的重量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心安,像是生来缺失的肋骨终于被补齐。
在更浓烈的纠缠里,阮蔚感到了莫名的空虚,迫切渴望着什么,于是脚尖在那个人的脚踝处蹬动,似喘似哭地喊着:“沈庭陌,给我。”
阮蔚也不知道自己在索要什么。
他躺在床单上,心跳快到像要立刻死掉,需要那人的亲吻和抚摸才能苟活下去,还有更深的索求无处宣泄。但是不管相拥得有多么用力,在沸腾的渴求和狂乱的爱意里,他们都是笨拙懵懂的初学者。
人类的本能给予了指引,滑腻的蛇身卷过虬结的树干,毒信舔上鲜红饱满的禁果。
禁忌的枷锁脱落,伊甸迎来了春天。
一方轻飘飘的蓝色手巾从床沿落下,安静地坠入尘埃。
“还是不要记得了,”沈庭陌的声音里还带着餍足的沙哑,低沉地喃喃自语:
“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在昏暗的房间里,喘息未定的阮蔚将小腿压在沈庭陌的膝盖上。
踢掉裤子的一双长腿像是月光下白腻的花茎,娇气地蹭动着,直到呼吸平缓下来,抱着他恋慕的学长酣然入睡。
伊甸春天
明明是你的honey
阮蔚和沈庭陌重新回到酒吧的时候,徐培哲正好从舞池返回吧台。
这次他臂弯里搂着一个长发及肩的女人,妆容美艳,衣着清凉,与徐培哲恰似旗鼓相当的对手。
“homie,你终于回来了,”徐培哲看见他们,开心地挥手招呼。
阮蔚朝沈庭陌努努嘴,用眼神示意他好好瞧一瞧。
徐培哲虽然言谈轻浮,举止放浪,但他的确是个正儿八经的钢铁直男,脑子里只有女人丰满的身姿和红唇。
生物学性别为雄性的阮蔚明显不在他的食谱清单内。
和表错情一样,吃了不该吃的醋同样让人难堪,沈庭陌唇线紧抿,表情里带着点尴尬。
“还有,平安夜那次,一个是和我家世相通的大哥,一个是那间酒吧的老板,同样都是直男。”
阮蔚小声解释过后,翘起唇角,暗自欣赏沈庭陌害臊的样子。
沈庭陌面上镇定自若,眼睛盯着面前的玻璃杯一瞬不瞬,只有微红的耳垂出卖了他的心虚。
“这是Emily,全场最有魅力的女士,homie,感谢你今晚带我来遇见她,”徐培哲搂着女伴走过来,将她介绍给两人。
“不用谢,你开心就好,”阮蔚摆摆手,举起刚刚没喝完的苏打水,冲徐培哲的女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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