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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东的冬天天黑的很早，风雪肆虐，队员们陆续赶来礼堂参加大会。记者席已经站满记者和工作人员，□□短炮蓄势待发，言煦打开电脑开始琢磨新闻稿的引题，她戴上耳机，咬着笔头，陷入构题沉思。

男乒队员们的座位刚好在记者席的后两排排，大家纷纷入座，正陷入无聊之中，便开始低声聊天。

言煦一直有听歌找灵感的习惯，作为快歌电子乐的爱好者，听着听着便容易跟着旋律一块儿点头律动，不时跟着哼几句。但在外人看来却觉得很奇怪，神经兮兮的，方博率先捕捉到记者席中的在摇头晃脑的言煦，拍拍隔壁的许昕，拉他一起看热闹。

"这小言记者挺有意思的哈。"许昕跟着笑了笑，觉得有趣，"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了么？"

樊振东却不同意，抱臂摇头，"我不玩这个，年轻人不背这个锅。"

"是你老了，都是可以当爹的年纪。"方博拍拍许昕肩膀，压声偷笑着。

张继科抱臂瘫坐，摇摇头道:"摇头晃脑，等于自杀。"

言煦似乎有顺风耳一样，张继科这话一出，她便慢慢取下耳机，恢复正常，开始低头打字。

方博伸手推了推他肩膀，"你这摇头晃脑第一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怎么跟师哥说话呢？"张继科颔首笑道，不服气地推回去一把，"摇头晃脑的又不止我一个。"

许昕瞪大眼睛，"你们师兄弟互怼，怎么还带误伤的呢？"

"嘘嘘嘘，刘指导来了。"樊振东提醒道。

领导入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挺腰坐直，雷动般的掌声充斥会堂，寒冷的冬夜里升腾起浓浓的热烈。言煦让大熊调度起来，开始拍摄。

虽然是千篇一律的致辞，雷同的会议议程，但言煦听的津津有味的，还拿起笔记录几句。许是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有这样的场合，如今再次体验群体生活，还真的有些怀念学生时代了。

大熊探过头看看言煦写些什么，她眼疾手快立刻合上本子，指指摄像机，示意让他盯紧。

"我去趟洗手间，我的录音笔录着呢，记得帮我看着。"大熊比了个OK的手势。

言煦弯下腰小跑着钻了出去，余光瞥见走廊站了个人，言煦下意识看了过去，脚步顿住。

男人站在白色灯光下，身材颀长挺拔，他嘴里叼着根烟，徐徐地吐出烟雾，眼睑懒散地看着窗外，单手插在大衣兜里，烟雾缭绕，有几分朦胧迷离的美感。

言煦低下眼，干脆当作没看到，硬着头皮经过他往洗手间走去。

距离缩近，她拿手遮住脸，即将从他身边走过。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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