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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煦微微抬眼,捕捉到张继科的神情,那双已经有了沧桑痕迹的眼睛已经好看到摄人心魄,可眼眸里的光却在一点一点黯淡。
就像是,陨落的星星。
她心头没由头地抽痛了一下。
送走了那些来往探望的人,张继科才有了放空的时间。
他的胸口突然一阵烦闷,需要舒解,扶着床边栏杆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伸脚趿拉拖鞋,缓着劲儿下床,一步一步地挪动。
张继科捏着一包烟来到天台的时候,看到言煦窝在角落里,手里摩挲着一根香烟。
她低着头出神,眼中依稀有浅浅的泪光,眼前身后影影绰绰的闪烁灯牌,脚下零碎飘散的白色烟灰,一张脸一双眼浸在风轻夜薄的光景里,别有一种愁绪飘渺的美。
“还说没学坏,一个人来天台什么闷烟。”
言煦把记者马甲叠整齐放在了手边,一件纯白的衬衫衬托她简单朴素的韵味,微卷的长发松松束在背后,几捋垂落的碎发蹭着脸颊,很是婉美。月牙似的眼眸被云翳覆盖,弥漫阴沉之色。她闻声抬头,并不意外,扯了扯嘴唇,将夹在指间的香烟含住,打亮火机点燃香烟。
“温云纾带我抽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玫瑰似的唇含住烟身,再轻飘飘地呼出青白烟雾,有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意境。
张继科抵不住萦绕的烟味与香水味混杂的味道,掏出一根烟点燃含紧吸了一口,“是不是觉得,尼古丁有止痛的效果了?“
言煦侧过头看他,轻轻抖掉烟蒂上的灰,“所以,你靠这个止痛?”
张继科拿过她手里的火机把玩,顺着拇指拨动的节奏,没头没脑地在掌间转动,他的脸隐在烟雾里难辨喜怒,只有一双眼睛,凛冽又锋利,似能刺破浓郁夜色。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好像是伦敦奥运会之后吧。”他拿开嘴里的烟,叹气,“拿了冠军之后压力更大了,一来二去竟然就学会了抽烟。”
言煦凝视着指间弥香微苦的烟,将它按熄在水泥地面上,拍净了掌间的烟灰,“但是止完疼,还得站起来继续走下去。”
“走?走去哪儿?”
“哪儿?往前走。”
言煦站起身来走向栏杆,她放眼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她转身看着张继科,手肘撑在栏杆上,纤瘦的身影倚靠在栏前,笑意盈盈地道:“不会就这样认输了吧?”
“认输?谁会想认输呢?”张继科道,“我伤还没好呢,不知道还有没有上场的机会。“
“下个月有亚锦赛,六月有世乒赛,九月有全运会,你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张继科似乎意识到什么,偏头道:“万一,机会我都没抓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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