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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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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不知所以，将军这半年就不正常，临时改路的事情数不胜数，还多是百尺楼，但将军的吩咐了，还是驾着马车前往百尺楼。

大红灯笼照亮楼前的年雪，偶尔往来的一两个人，显得往日热闹的百尺楼有些冷清，也是，毕竟是除夕夜，无论寻常人家还是达官显贵，皆要归家团圆。

季临川径直走进挂着宴山亭牌子的包厢，吩咐了小二上几道常吃的菜。

百尺楼掌柜陆慕青端着酒坛子进了来，“将军倒是闲情逸致，又来我这赏景来了？”

“这位王世子是真的病了，”陆慕青持着一柄玉骨扇靠在椅子上看季临川望着西南王府出神，“倒不是什么难医的病，将军既然心疼，不若帮他分担几分？”

季临川的心思瞒得过神经大条的楚虔，瞒不过八面玲珑的陆慕青，而且季临川压根也没有打算瞒着他们，早些将王世子划进自己的地盘，也少些人惦记，“不到时候，君子知耻而后勇，将来这西南王府困不住他，覃州也困不住他，他是凤凰，得自己飞上梧桐。我帮不得，也帮不了，只能在将来他向上飞的时候给个助力罢了。”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那个人？”陆慕青抿了口梨花白，绵绵的口感，后劲却大得很。

“异瞳者，得民心，天下同，以凤凰命，归天子之位。”季临川看着楚兰亭穿着白色的大氅站在雪地里，望着西南方，估计这小世子这是想家了。

“眼疾可不一定是异瞳啊。”陆慕青知道季临川的使命是为西惠找到那个真正的主人。

季临川伸手虚空摸了摸楚兰亭的头，“非异瞳又如何，我也要让他成为那个凤凰。”

陆慕青自嘲般笑了笑，“很好，你是君子，将他向上推，我是小人，将那人向下拽，直到那天上的人儿掉落到我这淤泥里。”

季临川将斟满两杯酒，“你又怎知楚二不是心甘情愿呢？”

两人对视一眼，碰了个杯，都笑了起来。

春猎是宫中的一件大事，礼部周昌柏和如今掌管禁军的季临川忙得脚不沾地。

“西南王世子这次可来？”季临川看着周昌柏在对官员名册，斟酌片刻问了一句。

对方一脸我了然的看着他，“王世子不来也得来，这是彰显兵力的好机会，皇上和丞相定会把握这样的机会，好好敲打西南，好叫西南知道，别说如今折翅断爪，就算当日鼎盛时期的西南，在覃州看来，也只是一只小蚂蚁。”

“那老狐狸，当凉州已经死透了，却不知道凤凰涅槃，浴火而后生。”季临川半嘲半讽的说，接着将流程最后一项的布防安排妥当，折子扔给元宝，想去百尺楼找陆慕青喝一杯，顺便看看他惦记着的窝边草。

“哎，刘员外，梨花白一壶三两，松鼠桂鱼，白雪映梅，水晶肘子，百花糕，一共十二两一钱。”还没踏进百尺楼的门，楚虔那打算盘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只见楚虔用粗木簪子挽着头发，像极了平凡人家的小公子，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柜台内侧，探着身子和穿着绸缎，看着就很富贵的中年男子嚷嚷，“刘员外，我们这可是小本经营，一钱也是钱呐。”

“真不行，我这菜品好对吧，服务好你不能否认吧，厨子、小二，那样不要钱？”

“还是刘员外，爽快！您生意兴隆，多多照顾小店！慢走啊！”

陆慕青靠在二楼的凭栏上，一脸宠溺的看着楚虔，季临川摇摇头，抬步进了宴山亭。

“楚二是不是特别有当老板娘的潜质？”陆慕青一脸享受的眯着眼，摇着扇子问季临川。

季临川心想，老不老板娘的不知道，只知道陆慕青像极了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昏君。

楚虔到楼上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喝酒了，“你们两个不够意思，也不等等我这个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可是不能和百尺楼老板一起吃饭的。”陆慕青反驳回去，楚虔白了他一眼，挨着季临川坐了下来。

两人吵吵闹闹季临川已经见怪不怪了，忍着笑意看两个人斗嘴。

楚虔用胳膊碰了碰季临川，“泽渊兄，春猎你要守好小美人。”

虽然楚虔没有见过楚兰亭，依旧一口一个小美人的叫他。

季临川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老三私下养了不少小倌和男宠，这已经不是稀奇事儿了，说有一次小美人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老三，老三便惦记上了，一直没有机会，我设在老大那的暗哨说，老大要来个一箭双雕，给老三制造机会，再捉奸在床，这样即毁了老三，又打了西南王的脸，而他坐收渔翁之利。”

楚虔吃了苍蝇般，皱着眉头将知道的事悉数告诉季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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