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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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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温千晓一阵风似的刮向了软红楼,准备去把自家不守仙德的小仙君捉拿回来。
彼时,软红楼的老鸨涂着艳俗的口脂,正叼着烟杆子吧嗒吧嗒,望了眼天边聚拢的阴云,抱怨道:“这天杀的,又要下雨……”
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妖风刮歪了嘴。
“谁谁谁啊!走路不长眼,赶着投胎啊!?”老鸨大感恼火,一敲烟杆,瞪起铜铃大的的眼睛,朝来人看去,一下软了腿,“哎哟……这、这——竟是魔尊……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尊上,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对了!尊上莫不是来找那位仙君……?”
“他在哪?”
“在、在二楼最里面那间,绿柳公子的房里,刚还要了热水沐浴……”
魔尊大人差点气晕过去,瞳色都有些变了。
老鸨十分有眼色道:“尊上稍候,小人这就派人去通报仙君。”
“不用。”
温千晓冷着脸拂开满面堆笑的老鸨,匆忙上楼,却在走廊里撞见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绿衣少年。这少年身形单薄,穿得也薄,被他周身的气势一压,居然就这么瘫软下来,瑟瑟地靠在墙上。
“嗯?”温千晓心情欠佳,见谁都不顺眼,没茬也要找点出来,“你从最里面那间屋里出来的?难道是那什么绿柳?”
“魔、魔尊?”少年颤抖起来,忽然挣扎着扑到他脚下,低声哀求起来,“求尊上劝劝那位仙君,奴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
温千晓:“???”
“再这样下去,奴会死的,一定会死……”
少年还在哭嚷,温千晓眉心越蹙越紧,眼底暗芒愈发鲜红如血。
他是真有些恼了。
看不出来白露仙君玩得还挺野,也不知前些日故作清高死活不肯双修的到底是谁,偏要来这种地方玩乐,难不成自己当真猫狗都嫌???
白露如此不知好歹,若不把人抓回去摁在床上狠狠教训个一晚上,他这魔尊岂非沦为笑柄?!
别的不说,要是被清平山的那只色狐狸知道了,恐怕能笑上三年。
魔尊大人深吸一口气,再三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乱发脾气丢了魔尊的气度,然后慢慢推开了门。
屋内倒是不乱,出乎意料没见着什么令他难以自持的场面,只是有一丝古怪的味道盘亘不去。
描着柳叶的青绿屏风上挂着衣衫,整整齐齐,后面传来隐隐的水声,似乎有人在用手轻轻拨动水面。
“绿柳?”白子游疑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千晓没吭声,阴沉着脸,快步绕过屏风。
小仙君穿着单衣,正趴在木桶边上,一手持银盏,专注地往水里倾倒着杯中的东西。殷红液体混入浮着花瓣的热水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方才进门就闻到的古怪味道。
温千晓神色霎时变了。
由惊怒转变为了惊骇,短暂的愣神过后,甚至开始慌乱起来。
那银盏中的东西分明是血!
“阿霜!?”
白子游手一哆嗦,银盏“咕咚”栽进了水里,慌里慌张地回过头。
“你……你回来了?”
小仙君着实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又又又被当场抓住,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他攀着屏风站起来,想去拿挂在上头的外衣。
温千晓是真的急了,不管不顾把人拽进怀里,从上到下摸了个遍:“你疯了?好端端的为何要用血水沐浴?难不成是走火入魔??”
在他的认知里,除了修习以寿命换取修为的邪术,和练功出岔子走火入魔以外,不会再有第三种可能干出这种事。
白子游被摸得面红耳赤,努力推搡着他:“我、我……”
温千晓不再废话,也不管小仙君如何推拒,硬是把人摁在床上,拂落了帐子,准备扒光衣服仔细检查一番。
小仙君满面绯红,攥住衣襟,心知自己这么弄确实容易让人误会,磕磕巴巴解释道:“我、我没事,你先、先放开我……千晓。”
最后一声还不自觉带了点服软讨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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