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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像，真像

A国，京都城郊。

一辆私人飞机正在准备起飞。

撒皓在舒适的躺椅上躺下，眼神淡漠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训练有素的佣人们在飞机平稳飞行之后开始给男人端上准备丰盛的餐食和酒。

撒皓并没有动面前的饭菜，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们将其端走。

众人离开，房间恢复了安静，又只剩下撒皓静静地躺在座位上。

他的右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时不时放到双唇之间饮下一口。

下方灯火闪烁的城市随着飞机的升高开始变得影影绰绰，无数的高楼变成微不足道的亮光向黑夜宣示着它们的存在。

人类用尽整个文明的挣扎朝着天空竖起高楼，可要真到达天空，这些光亮又再次变得如同灰尘一般微不足道。

撒皓只是淡漠地看着，从出生开始便拥有着众人趋之若鹜的金钱和地位，这些奢华的盛宴，他早已习惯冷眼旁观。

酒精终于发挥作用，感官被无限放大。

微醺的状态中，伸出手打开面前的显示屏。

画面中是正在撒宅的琴房中练习着大提琴的斯思。

琴声断断续续充满整个房间，掩盖住了飞机的轰鸣声。

撒皓边喝着酒边看着监控视频对面的女孩。

和她一样，拉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痛苦和不满的——像，真像。

可还是能够从眉眼间区分出两人的区别，正出现在视频中的女孩脸上少了本属于娇娇的凌厉和尖锐，她身上穿着的纱裙更是娇娇绝不会触碰的设计。

那朵盛开在男人记忆深处张扬骄傲的红玫瑰已经消失不见。而面前的女孩不过是和她拥有极度相似面孔的存在。

“娇，我很想你。”一万两千米的夜空中，男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却不过是毫无回应的自言自语。

男人抬起头望向夜空，闪烁的星辰远远要比在陆地上时更加耀眼。

夏娇的脸像是在星空中恍惚出现，仍旧对着他露出张扬又骄傲的笑。

撒皓面前的显示屏上，不施粉黛的脸上尽是澄澈的美丽。

比起那朵在众人记忆之中留下深刻烙印的红玫瑰，她则像是经历了雨露快要盛放的白色郁金香。

应和着少女怀中的大提琴，也在夜空中留下闪烁的光亮。

“小姐，少爷回来了！”管家敲了敲门，对着房间里的少女轻声提醒道。

斯思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半躺在床上，手上摊开的是老师留下来需要阅读的书。

少女柔软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将发丝随意地扣到耳后——整个柔软又美好。

“啊……”听到撒皓回来的消息，她抬起头，脸上露出像是本恩感反应一般的慌乱。

“小姐，您下去看看吧，少爷像是喝多了不舒服，又不让我们在旁边照顾。”

管家的声音仍旧很轻，但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透露出他心中的担心。

“我……”斯思不知所措地坐了起来，语气中仍旧带着隐隐的胆怯。

“小姐，我们下去吧。”小七在床边弯下腰，柔声对斯思说道，顺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羊绒长衫，给斯思套上。

斯思带着不安和胆怯，还是拉着小七的手走出了房间，跟随着管家向一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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