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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某人和他的系统
“路越，我们合作吧！”这是路越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删除了。因为刚才好几段数据的攻击他有些力不从心。
现在看来是自己被救下来了。
“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什么？”他不认为眼前的人被称之为人，它或者是自己一样的数据。
它和自己一样是男性的身份，身型甚至和他一样。
“和你喜欢的陆芝宁旁边的东西一样，我是系统。”它这样回答，稍作停顿，又道，“又或者说，我和创造你的东西是一个类型的。”
它把路越所有的疑问都回答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很疑惑的。但是我救了你，起码证明我不会操作删除你。”
路越很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确实和它说的一样，“可以合作，但是，你为什么呢？为什么会选择我？”
路越确信它已经知道自己是数据的事。
“陆芝宁有系统的事你知道了，我就像是没有陆芝宁的那个系统一样。我现在是游离状态的，不找到归宿的话，估计没几天就加入消灭你的大队里了。”
它看起来很是了解陆芝宁的情况，路越听到它提陆芝宁心里有些慌乱。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陆芝宁做什么的。和你一样的想法，陆芝宁那个系统想潜入它太简单了，它根本检测不到我。
我也只是之前游离的时候一直在它那里藏着。所以才会知道陆芝宁的事，也是因为这个发现了你。”
它的话给了路越一颗定心丸，放下心来的他想了想还是提醒了面前想和自己合作的系统。
“我和宁宁并不一样，我只是你的同类编创出来的数据罢了。”他的话里能听出遗憾的意味。
眼前的系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知道。”
“陆芝宁想回现实世界我也知道，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她根本就做不到最后，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路越内心一顿，他确实想陆芝宁陪着他，或者说自己一直陪着陆芝宁，但是她——
打从一开始她告诉自己她是在现实世界出了意外死了，通过做任务才能回去。
现在如果告诉她就算是她做了任务也不能做到最后，并且也回不去。
她会难过。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们系统是这样骗人的吗？”路越想了解情况，甚至想帮助陆芝宁。
系统的人形态转过了身，背对着路越。
“并不，陆芝宁应该不会做到后面任务……”它好像还有话噎着，没有说出来。
路越出声，“我答应了和你合作，但是你得让我了解你的情况。”
它转了回来，和路越对视，眼里有些笑意，“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它笑出了声。
“我的宿主，张悦月。”它开始了叙述。
“她聪明果断，比起陆芝宁更会取舍，一路上都是披荆斩棘，几乎无所不能。就是这样的宿主，我成了那个办事最迅速的系统。”
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提起这些的时候，仿佛它口中的张悦月就在它眼前，它眼里甚至在放光一般。
“她也成为了那个最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的人。”它说的时候有些骄傲的意味。
紧接着话锋一转，它眼神整个黯淡下来了。
“最后一个世界是游戏世界，明明悦月只要选择‘醒来’那个选项，她就可以摆脱梦境，就可以回到我身边，我就能够把她送回现实世界的。
当时上级送过来回到现实世界的资料都在我手上了。可是悦月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睁开眼。”
它移过了自己的视线。
“我叫过她，给她传话，期望她能如同之前的任务世界一样果断和知取舍。可是直到世界倒计时结束她都没有睁开眼。”
“我不明白。”它紧盯着眼前的路越，“是当时世界里游戏的那个人对悦月太温柔让她溺在了温柔乡里吗？”
“但怎么也说不过去，悦月去过的世界这么多，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为什么偏偏在最后一个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世界里她这样选择？”
路越看着眼前沮丧的系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它紧盯自己就是因为自己也是数据吧，可能是和它宿主放弃求生有关的理由之一。
久久，它叹了口气，“我一开始去陆芝宁那里躲着是因为那里数据简单，一时半会儿它们也发现不了我。等到陆芝宁提出删除仿生数据的这件事让我想起我的宿主。所以我一直跟着她，想看看她身上我还能不能找到悦月的影子，给我安慰。”
“后来就发现了你。”它目光重回了路越身上。
“一开始只是修改数据，后来仿照系统数据格式创造隔离世界，加上不久前的顺数据、偷时间，甚至后来还和上级系统斗智斗勇……你很厉害，我们能相互帮助，各取所需。”
路越听见系统细数自己的事迹，只是礼貌的微笑着，他现在确信这个系统能帮助自己和陆芝宁在下个世界见面，但是他想要的不仅于此。
“我恐怕不能帮你太多，我只是作为数据存在，和宁宁还有你说的张悦月恐怕不是一类。”
听到这话，系统勾唇笑了。
“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也相当于一个世界，换句话说我们也是数据一样的存在。”在路越有些错愕的眼神中，它继续，“这是最后我收到把悦月传出去的办法才知道的。我们面临的一切都是，你喜欢的陆芝宁现在也是数据态的，现在也和你相差无二。”
“最初，你作为被创造出来的数据是和陆芝宁是有差距的，就在思想方面。因为原本的你就像是程序一样，按部就班，等待着陆芝宁触发相关事件推进剧情，但是现在不一样。”
它看向路越的眼神有些惊喜的意味。
“你那几个连贯的世界安排，居然让你有了思想，后来被认作是常人把你放了出来。连创造你的系统都不会想到会这样吧？”
路越目光紧锁地面，随后抬头看向系统。“你的意思，我现在宁宁差不多是……”他有些不敢想。
“有机会，或许能陆芝宁一起去她的地方也说不定。”系统接过了路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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