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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花草荣枯
秦冉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和鸟较上了劲。李琳琅在一旁捂着脸,真心觉得没脸看。
不过李琳琅也看出来侯爷和叶公子的关系不一般。这样想着,结合前面的几件事情,李琳琅一路上看自家侯爷的眼神也越发诡异了。
两人一鸟,外加秦冉这个残废,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山蒿里。
山蒿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小村庄,坐落在泰阿山底部。李琳琅望着四周的高山,感叹了一句“真像个盆。”
四周一无灯火,又无犬吠,李琳琅回过头来道:“爷,好像没人住的样子。”
黑灯瞎火的,农家为了节省灯油钱早点息灯是常有的事情。秦冉看着两边漆黑的房屋,随意扫了扫,指在了一棵槐树旁的屋子,道:“去问问。”
屋子的女主人大概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敲门,点了烛火开门,就看到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李琳琅,只露出了一个头,活像凶神鬼煞,手一抖,差点把门关了。
李琳琅忙道:“老人家别怕,我们就是路过这里,没想到天色很晚了,想找个住的地方。”
老太太觑着秦冉三人,看起来确实不像坏人,松了手引着他们往里走。
老太太背着他们道:“挺巧的,我儿子媳妇出门探亲没半把个月回不来,空出来的一间屋子,两位要是不嫌弃倒是可以挤挤,就是怀里这位姑娘……”
又被认成姑娘的秦冉:“……”
他咳了一声,冷不丁提醒:“大娘,我是男的。”
大娘转过身来。她的眼眶深深凹陷下去,尖下颏,皮肉扯在脸上,干巴巴的好像一揭就掉。
灯火温暖明亮,她似乎这才注意到叶秋怀里的人的面容,慢吞吞道:“人老了晚上眼神就不好使,这位公子为何——”后面的话不太好说出口,秦冉顺势接上:“患了病,腿脚不大方便。”
“这样啊。”大娘把蜡烛安在堂屋中间的桌台上,想了想居然想出一条法子,“我们这儿最近来了个叫云中子的云脚医生,挺神的,什么大病小病都能治,改明儿去瞧瞧,保管治好了。”
秦冉哪是腿脚不便,他真正需要治的是身上的毒。
秦冉无甚在意,李琳琅一听却来了精神:“那人会解毒吗?”
“会的会的。”
李琳琅这个人别的不说,对秦冉身上的毒倒上心的很,刨根问底把云中子的底细挖了个遍,看得秦冉眉心一跳一跳的。
眼看亥时将过,终于插上嘴的秦冉将李琳琅拉回房间。
八哥鸟长途跋涉大概累极,居然蹲在叶秋肩头睡着了,小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点着,秦冉突然有些手痒。
叶秋刚把他抱上床,就听秦冉不安分道:“别动。”
叶秋没动了。八哥鸟爪子仍然扒着叶秋衣服,牢牢的还没掉下来,秦冉又道:“你俯过来点。”
叶秋身子一僵,右手撑在床头,两侧的头发垂掉下来,扫着秦冉的衣袖。
秦冉手指勾起小八哥的鸟爪,一根两根三根,没了支点的小八哥呆若木鸟,直直掉下来被秦冉捂牢了。
秦冉双手捂鸟笑道:“混账玩意,跟李琳琅一个德行。”
叶秋面色渐和,坐在床边看他。
八哥鸟被侯爷偷袭得猝不及防,秦冉取下信件后,缩头缩脑躲在叶秋身后不吱声。
信是燕琛写的,大意是秦冉身上毒的来源有了些眉目。他师父曾经医治过中过此毒的病人,近日燕琛得知云中子就在寿春一带,要他们多加注意,他自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这时李琳琅进来了。
秦冉将信纸递给李琳琅,奇怪道:“我们刚在这里遇到一个云中子,燕琛的师父也叫云中子,还真是巧了。”
无巧不成书,要真是此云中子就是彼云中子,他们的运气未免太好。
秦冉背往身后一靠,觉得不大舒服:“嗯?”
叶秋:“怎么?”
秦冉又直起身把枕头拿到眼前,手伸进枕芯,从一堆麦梗里翻出几枚生锈的铜钱,嘀咕道:“我说什么东西硌得慌。”
下一秒夹在秦冉指尖的铜钱撞邪似的自己掉到了褥子上。连秦冉本人也一副撞鬼的表情。
叶秋拉过他手腕,但见磨搓过华表的五根手指头破了皮,一股黑气从鲜红的肉里冒出来。没闻着烤肉香,这烟熏火燎的样子也差不多像要熟了。
众所周知,铜钱辟邪。开过光的、年久日深的尤其有效。
秦冉待在泰阿山的浓雾时,邪气悄无声息钻进他破皮的五指,被铜钱一逼,现在显出原形了。
又知,降妖除魔,驱邪斩鬼是叶秋的本行。
叶秋除净秦冉手指的邪气残余,想给他手指上药。
秦冉手指蜷缩起来不让碰:“一点小伤又没见血,不碍事。”比之他受过的伤,那是刀刀见血身上留痕的。像指尖伤的无足轻重,连叫疼的装模作样都省了,叶秋不提,他自己转眼就会忘。
叶秋的神情不辨喜怒,轻轻地道:“小伤?”未毕出手又扣住秦冉手腕的命脉。
李琳琅过去凑热闹,侯爷五根手指有四根剥了一层皮,指节血肉殷红,因为邪气入体的原因足足肿了一圈,肿成刚拔出土的血色萝卜,李琳琅下结论:“爷,我觉得上药的好,你这个看起来怪吓人的。”
真真是釜底抽薪上房抽梯的,秦冉捡起褥子上的几枚铜钱,冷不丁朝他扔去。铜钱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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