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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跟班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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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他的话让霍言颤抖起来，霍言从来不去碰李岁在包间里叫来的女人或者男人，他觉得那些人脏，甚至会毫不犹豫皱起眉头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就算是后面用别人来刺|激‘顾渝’，他也是选的干净的，霍言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还是这么不堪的事情。

可分明，顾渝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的嫌弃或者贬低，他只是单纯地发问而已。

“被那种人碰过，少爷一定会觉得很脏吧？”顾渝都不想用手去碰霍言，他从餐车上拿下一根银质的长柄勺子，点在霍言的肌肤上，“好像是这里，还有这，亦或者这。”

分明是初夏的温度，霍言却觉得银勺凉得像是块冰，冰凉的触感落在肌肤上，让这里曾经遭受的一切更加清晰，仿佛在烙印。

看着霍言胸膛不断起伏，顾渝再次将那些话语原封不动还回去，“还是说，全都是啊？抱歉少爷，我当时不敢看，不太知道是哪里。”

语气很真诚，话语却格外刺耳。

为什么不敢看，是怕脏了眼睛吗，霍言明明应该生气，可是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今天似乎动怒太多次，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一根弦紧紧绷着，摇摇欲坠。

顾渝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人，无论自己做什么顾渝都不会说不，只会无条件的服从，顾渝像什么，霍言脑子里混乱地想，最后得出答案，像一条狗，对他永远听话，不会背叛的狗。

可眼下他们的身份似乎调转了，曾经忠心的狗露出了獠牙，那冰凉的勺子仿佛是可以划开肌肤的刀刃，让霍言难受。

顾渝也不是个特别冒进的人，毕竟他的积分不是很多，看了一眼直播间和霍言的表情，十分温柔地补了一句：“勺子比我的手干净，少爷，你现在一定觉得别人的手脏吧，还有自己身上这些地方。”

恍惚中的霍言听到这份说辞有了些许安慰，可后半句话又让他再度喘不过气来。

镜头集中在顾渝的手上，除了系统没人看到顾渝眼中的鄙夷。

顾渝俯下|身去，轻声说：“少爷，去洗澡吧，太脏了。”

他没有说是什么脏，到底是陈鹤一和金逸的手脏，还是霍言的身体很脏，他不明说，精神恍惚的霍言却开始自己左思右想。

霍言挣扎，顾渝给他喂了一口水，终于说出话来：“洗澡，对，带我去洗澡。”

急切的，命令的语气，顾渝没有动，只是拿着勺子站在霍言旁边，旁观霍言茫然挣扎，却没打算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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