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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徐墨阳杀意已决,便狠下了心,“其实当年之事确有隐情,只是我为人所托已发誓闭口不言,可到今日这地步,也不得不说了。”
徐墨阳斜瞥他一眼,根本不信,照他这个吃软怕硬的性子,他若是知道内情必定早就露了,现下是有性命之忧,便指不定编出什么鬼话来糊弄他。
“晚了。”
徐墨阳残忍道出一句,手上却悠然得用灵力将葡萄琼盘拿给簌簌。
怎么看怎么一副混世魔头的气质。
徐墨阳说这话时剑锋更近一步,莫诺慌忙道,“证据就在寸草堂!帝君若是不信,可即刻派人去拿!帝君一看便知老夫说的不是假话!”
徐墨阳闲闲瞥他一眼,而后将剑后撤,便是允准他派人去取。
弟子回来的很快,呈上一个普通信封,他看到火漆的瞬间不禁有些迟疑,其上龙飞凤舞的墨阳山庄四字,简直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以及其上凤雏的羽毛,也只有墨阳山庄才豪气得拿来当作标识。
不过徐墨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他伸手取了信封,打开时却不由一僵,竟是母亲的字迹。
‘丁酉小寒,四海溃乱,妾知家夫私底脏污,各派掌门必比妾消息灵便,然隐而不发,想有所顾忌,子怀阴诡,性情大变,自去年年初枉顾人命……’
徐墨阳越看越觉呼吸困难,他面上顷刻便红了,“放肆!卿云夫人也是你能污蔑得起的?”
他虽这般说,可心中明白那确实是母亲笔迹,没人能比他更加熟悉。
莫诺一阵哆嗦,跪在地上道,“老朽万万不敢,怕是这世上唯有帝君最能辨识卿云夫人的字迹。”
徐墨阳一步步走到台下,将声音刻意保持平稳,“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纠结四大门派,杀我父亲?”
话音刚落,簌簌只觉自己心脏抽痛了下,眼底一片温热,仿佛要落下泪来。
怎么回事,这好像不是她的情绪。
簌簌旋即看到了手腕处的玉链,羊脂玉中丝丝缕缕仿佛掺杂着血液,一抹抹鲜红,直接渡入她的身体。
是徐墨阳在伤心吗?
簌簌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挺拔颀长的背影,坚韧得仿佛能撑起所有人的天。
她转而去看信笺,字迹娟秀工整,是女子为人妻后,发现丈夫两面三刀表里为奸,最终生出大义除了夫君还世间正道。
信中虽寥寥数字,却言辞恳切,下定决心时也难掩对结发夫君的深切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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