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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绊锁不断,簌簌的手腕已经见了血,她对徐墨阳道,“你若再替,我就继续砸。”
徐墨阳这才明白,簌簌知道羁绊锁根本不会断,便用这种法子逼他。
“不要这样,我……”
徐墨阳艰难得将手覆在她受伤的腕上,可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一下,便痛的眼中都爆出血丝来。
“我会,心疼。”
他说到最后只留下些气音。
簌簌眼中的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她抱住徐墨阳,对霍素素道,“你也有心爱之人,你能为他忍痛十年,为他着想一辈子,又为何要这般为难我?”
霍素素似乎怔了怔,她面上的血肉继续淌出脓水,许久才道,“这个男人不怀好意,他将我给你的东西据为己有,男人都是这般贪得无厌,你不要被他骗了!”
“不是的,不是的!”
簌簌连忙摇头,她从腰侧摸出另一半断掉的木簪,又从袖口拿出自己的一半。
“不是的,他还给我了,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明白的!他走的时候,把这个塞给我了……”
霍素素看着她手中的簪子,像是语塞,最终口里喃喃,“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将她十年来所受的痛楚尽数传给了簌簌,而那男子又全部为她承受,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没有皮的游魂,大多受不了苦痛,当即便自行消散,唯有她,还苦守十年。
她这样活的艰难,至今也说不清,究竟是自己想活,还是在等着什么。她在为谁执着,是还相信着谁吗?
霍素素看着徐墨阳即使昏死过去,仍不肯让簌簌受半分痛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霍素素转眼望着漆黑深邃的黑夜。
真是枯燥啊,如同她从前的十年一样,每日,每夜,沉默忍受着痛苦,看着朝阳黄昏的降临,而深夜,永远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她转身看着梁舒的皮,伸手将他手臂处的褶皱抚平,疯疯癫癫道,“我又这般,丑陋的,苟延残喘了十年,不会是为了等你吧?”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笑--------------?璍了起来,笑声凄厉骇人,干哑的嗓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像要咳出血一般,发出比乌鸦嘶鸣还要暗哑的狂笑。
“哈哈哈,你个负心人,负心人,我早没看出你这般绝情?”
她身后隐隐传来簌簌低低的啜泣,不知为何,她顿时觉得自己异常丑陋,她明知早就找不到那张皮了,明明在那密室找了千千万万遍,却还要簌簌帮她去找,怎知不过是一个借口?
借口再多等他几天。
孩子的皮,也已经不行了。
她这一辈子,终究归到两个字上,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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