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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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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明明还差一年就毕业了,江畔却在这个时候放弃。
为了找到原因,邢卓不惜找到了章瑕朗:“是你让江畔这么做的?”
章瑕朗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耐着性子说:“邢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还有我现在很忙。”然后对身边的人说了声 ,“没事,马上。”
像是突然被刺中了要害,邢卓突然僵硬。
国内时间是深夜,章瑕朗忙什么,又在和谁说话,显而易见。
邢卓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蠢事,马上收手,也懒得再管如此为爱牺牲的江畔。
陆然栩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在他去费城的前一天,又问:“真不找了?要是你不想你家知道,那我和阿杰在国内也还有点关系,可以……”
邢卓打断他,“不用。”
陆然栩不知情,还在替江畔担心:“这么一大活人不见了,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邢卓自言自语地笑了。
江畔能有什么事,警惕性高,心又狠,邢卓还教过他拳击,谁把他伺候得不舒服了,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被人金屋藏娇,除非是他邢卓从上辈子就欠了江畔,不然他绝对不会再去纠缠不清。
两个月后,费城的秋天到来,UPenn内秋叶各色,邢卓和同学走在路上谈论个案评论,从建模中的UFCF到破产重组,与在大学城内游览的游客擦肩而过。
他现在住在费城西郊,从学校回来,他就在拳击室,用俄摆抡沙袋,邦邦邦,腰胯带动肩部整体发力,动作漂亮流畅,又力有千斤。
新男友来进来时,邢卓的肩膀、背部、腰部,还有头发都湿透了,当他站着不动让人给自己擦汗,像一匹喘息的狼。
“Joshua。”对方叫他的英文名字,手代替毛巾放在他的手臂上,“I fancy you。”
现在谈恋爱在邢卓这就像是一道程序,脑子记住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调情,一步一步地做,心里没什么触动。
配合地有来有往,邢卓嘴角在笑,眼底却是冷的。他从对方的手看到脸,想找到一些兴趣。
这个新交的男友是数学系的,高尔夫球打得很好,看着瘦高,肌肉却很好看。是邢卓以前喜欢的类型。
但看久了,兴致也淡下来,邢卓推开人,要去冲澡。
邢卓在这方面一直很有礼貌,男友有些失望,说:“周四伯温农舍有个酒庄评鉴会,我们一起去吧,然后在那住一晚。”
邢卓搬来费城后并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背景的信息,但在他身边的同学都是来自政要名流的精英家庭,不是商业大鳄的孙子,就是父亲是现国会议员,那些人时时邀请他同玩。
邢卓说:“去不了,那几天要回在纽约。”
“去做什么?”
“啊。”邢卓随随便便地歪头一笑,和往常一样沉着冷静,只是波澜不惊的眼底乍露凶狠的目光,“去见个人。”
律师约定好的时间是周五,而离婚这事是苏禹心一手操持,最后一步,她更是不辞辛劳地亲自到了纽约。
见到邢卓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似乎了以往不一样,问:“在那边不习惯吗?”
邢卓说在他那边的生活和纽约没多大变化,不是study就是social。和他说之前想要的生活也差不多,忙碌的学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固定的性伴侣,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无聊。
苏禹心不在意他故意说的这些话,只带着失望淡淡看他一眼。
邢卓问:“江畔呢?”
苏禹心说:“江畔不会来。因为签证,他来不了。”
邢卓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面无表情地问:“那怎么离婚?”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最后一步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走完。所以苏禹心会安排一个“江畔”和邢卓去法院。反正从申请离婚开始,江畔都没有出现过。
她这么蔑视联邦法律,邢卓在她旁边笑了。
苏禹心却问笑意嘲讽的邢卓: “能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的法律有严谨可言吗?”
邢卓脸上表情消失,一言不发地直视着苏禹心,他的母亲这样可笑,如此恨他的江畔也是。
不过江畔的确应该避着邢卓。他要是真的来了纽约,邢卓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停顿一会,邢卓说:“江畔不来,我不会离婚。停车。”
“邢卓!”
“很生气吧?”邢卓拉开车门,一脚踏出去,,“你每一次都无视掉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我满足你的希望,我也是这种感觉。”
苏禹心追出去,“邢卓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他就是不想见你,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能不能给自己一点体面!”
邢卓愣在路边。
就算抛开语境,苏禹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邢卓从来不会这样,这种感觉以前更从未有过。
他身边要什么有什么,江畔一点也不好。可是在邢卓不想看到的结局中,他明明憎恨江畔,仍有期待,自我作贱。
秋去冬来,邢卓很少联系国内,也一直借口不回国。
苏禹心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电话里少见的提起江畔。
她从纽约回来后,给江畔发了一条短信,“纽约的事已经全部处理完。祝好。”
或许是收到这条消息,就知道已经没自己什么事,江畔换掉旧号码,彻底和以前的人断了可能有的联系。苏禹心想再找他,也已经不知道他的去向,更没有监视他。
听完这些邢卓还是不太感兴趣,在电话里言简意赅,似乎是今年不会回国。
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们母子之间的间隙,他爸特意打来电话,问:“邢卓你和你妈妈怎么了?”
“没事。”
“我看她最近很想你,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邢卓没开口,他爸说:“邢卓不要让你妈妈为你难过。她为你做牺牲了很多。”
如果当初苏禹心离婚时没有争取他的抚养权,苏大小姐年轻又漂亮,鲜少有人会注意她的第一段婚姻。
但苏禹心从没有遮掩过他的存在,也从未把他当作拖油瓶看待,苏父的财产、她的股份,几乎都给了邢卓。
邢卓不能因为从小把他送到国外就有怨气,在邢家这种复杂的家庭,以他的身份留在国内也不会开心。
苏禹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邢卓以前知道这些,不管在外面如何,回家从来都是孝顺懂事的。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就让生养之恩的母亲难过,不是他们家的家教。
而且邢卓很快就要毕业了,一些正式和重要的场合需要他露面,不能一直就留在国外。
邢卓安静听完,心里已经知道,这半年来的一切,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苏禹心把所有问题解决了,他就当此事已经轻轻翻页。
有人在中间当说客,新年三月,邢卓回去短暂住了一段时间,顺便用家里的公司做金融个案的write-up。
在他回去的第一天,邢乐怡便偷偷摸摸找到他,问:“哥你真和嫂子分了?”
分了有半年了,还嫂子嫂子的叫,邢卓冷脸听着,没什么感觉。
邢乐怡又问:“那我嫂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邢卓的脸突然黑下来。
邢乐怡有点怵他,又不太满意他的做法,嘟囔:“啊?为什么?我还挺喜欢她的。”
邢卓看眼邢乐怡。
江畔性格有些冷,话也不多,跟他回家那次,别人都说他冷漠,邢乐怡也没有和他说几句话。
邢乐怡色眯眯说:“我喜欢美女。”被邢卓捏掐了腮帮子,她才忙说:“其实嫂子挺好相处的,笑着看起来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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