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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命贱

霍小山犹如遭受五雷轰顶，心脏瞬间坠入了冰窖，空气中仿佛都凝结了冰碴，冻人得紧，好半天都无法接受这句话。

“怎么？害怕了？”牧秋白轻轻摸着霍小山的头发，温柔的低语犹如情人般缱绻，“害怕被你叶大哥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嫌弃你？”

“不，不是……”霍小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连连摇头，磕磕绊绊地解释，“二，二爷，奴才真的没有勾引叶大人……”

闻言，牧秋白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声，愈发靠近，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轻笑，“那叶欢为什么要给你买毛笔，还买纸鸢。”

听到纸鸢两个字时，霍小山愣住了，恍然间想起被牧秋白折断的纸鸢，就是那天牧秋白指着他的心口说脏，还说要把他送人。

霍小山的沉默，无疑是点了怒火，牧秋白沉黑眸一眯，语气陡然变得冷厉：“怎么不说了？”

尽管霍小山害怕，可他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叶欢，湿漉漉的睫毛抖动得格外厉害，忍着恐惧，“叶大人是好人。”

牧秋白眼神骤然一沉，心里蹭蹭的瞬间升起了一团无名火“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好人了。”

霍小山颤颤抖抖“……是”

牧秋白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这么替他开脱，看来你们私下没少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背着我私会。”

“没有，没有！”霍小山颤着声音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

这番话似乎如此就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主子。”叶欢买完毛笔回来，他知道牧秋白定然是动怒了，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今日的莽撞牵连了霍小山。

“去把矮床搬到屏风后面。”牧秋白语气淡淡地说道。

这话让叶欢腾盛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由地抬头担忧看向跪在地上的霍小山，可下一秒就被牧秋白淡漠厌恶的眼神给吓到，“是。”

矮床是用红木打造的，很重，平时也要三四个人抬着才行，叶欢一个人用尽全力，咬牙一点一点把矮床搬过来，汗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也不过短短的功夫，汗水依然浸湿了他的衣服，等到他摆好后，整个人都虚脱无力了，累到觉得胳膊都要脱臼一般。

“跪倒屏风后面。”语毕，牧秋白便粗暴地抓着霍小山的衣襟将他拽到屏风前扔在矮床上

霍小山敌不过他的粗鲁，他来不及痛呼，牧秋白紧接着便覆盖过来，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吐出了非常清冷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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