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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住手背,阻止即将出口的尖叫。
江景淮就在附近。
我被发现了!
轰隆,一声巨雷。
大雨瓢泼。
我抖若筛糠,进一步,是梦中真假未知的人鱼;退一步,是卧房。
似乎别无选择。
「为什么不走了?」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凉冰冷的男声,熟悉又冷漠。
我僵住身子,转过头,对上弯腰伏在我脸侧,状如修罗的江景淮。
一道闪电骤然划亮夜空,他的脸很白,唇色很淡,笑容温和,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跑,却两脚发软。
江景淮的虎口缓缓移上我的脖子,语气阴冷:「你是谁?」
我嘴唇和牙齿直哆嗦,「你……你的妻……」
江景淮缓缓勾唇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却仿佛看见了十八层地狱和命的尽头。
「可你和江稚鱼做了一样的事……」
轰隆,闪电伴随着雷鸣,骤然划破漫漫长夜。
我卸了力气,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记错,百年前那桩灭门案的的妻子,就叫江稚鱼。
3
我慢慢地攥住江景淮的袍子,心如擂鼓,「江稚鱼是谁……我不知道。」
但江景淮十有八九就是杀妻灭门的凶手。
面对他,逃跑绝无胜算。
我强迫自己忽略脚下的森森白骨,双手僵硬地穿过江景淮的肩膀,在脖子后方交叠,
「能不能抱阿茵回去,阿茵害怕……」
江景淮弯着腰没动。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几乎趴在江景淮的身上。
颈侧贴上他冰冷的唇,如果江景淮愿意,可以随时咬破我的血管,要我的命。
「今日,你见过她。」江景淮语气平缓,却不掩杀机,「求神也是她提的,你在怀疑什么?」
江景淮口中的她,无疑就是已成白骨的隔壁婶子。
我忍住战栗,牙齿打颤,「阿茵对夫君之心,可诏日月。」
江景淮缓缓地,缓缓地,笑了。
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如催命的丧钟。
他没有信。
反倒觉得我愚蠢。
我不顾大雨冲刷,狼狈地祈求,「夫君……别杀我,我……我怀了你的骨肉……」
还没说完,就被他倏然掐住纤弱的脖颈,拉远,被迫与他对视。
「几个月了?」江景淮不笑了,甚至脸色有些阴沉。
「三个……」我呼吸急促,慌乱地攥着江景淮的手腕,「三个月前那一次……」
江景淮用拇指,缓缓擦过我的唇瓣,神色晦暗:「为何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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