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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都很眼熟

“不是吧，这么巧?”卫峥看了眼桌上的纸砚，不由无奈嗟叹了好几声。

老者走到卫峥身旁，拿起桌上的薄纸遮住了自己侧颜，悄声说道：“劝你们还是过阵日子再来。我感觉这位新来的大人此回生得病可不止风寒此一种。”

卫峥挑起右眼，好奇问道：“老先生为何这么说?”

“蒋大人上任时，为人行事极正直清廉，就是芝麻绿豆、可随意敷衍的百姓杂事，他都尽心一一断好办好。当真是在话本中才能见得的好官。我在此服侍历任大老爷几十年都没见过似蒋大人这般的。”

老者道此话时，语气并未带多少赞扬反倒是满怀可惜，卫峥一听便知他话往后定还有转折。

“可惜，自前阵子他的旧友犯了杀人重罪，蒋大人亲自为其故友掷下了处决的令签后，这精神便开始有些不正常。近些断的案子全乱了章法。什么将被盗之财断给犯人，不打被告之人反把报官之人打了。我看大人是患了失心疯，一年两载怕是好不了了，你们还是以后再来吧。”

见老者说完话要走，卫峥眉眼皆拧成了一堆，忙将老者拦了住，“一年两载?开什么玩笑，还剩八日，等上一年两载别说救人，完整尸身都寻不回了。”

老者听了卫峥的话，不由啧了一声，眉头都揉了一起，表情丝毫不比卫峥轻松，“八日，你们难道是为李昭之事而来的？”

卫峥点头，回道：“是，我们听说李昭这案子另有隐情，便想着来此问问。”

知晓了卫峥一行人目的，老者要走的心思更是急切起来。他边劝卫峥不要理会此案边转身，回了半身后正好看见了站自己不远处衙门口的李盼。见了李盼老者忽将自己的声音压下了不少。

“那案子已是被拍成了定局，不可能有回转之地……几位是不是听他弟弟说案发那日李昭其实来衙门见了蒋大人?”

卫峥点点头，不等他称是，话便被老者重夺了去。

“那是骗人的，案发那日蒋大人一直都在屋中查看以往的琐碎旧案，下人们都熬不住，都是挨个去伺候的。几乎整府的人都可证大人除了去茅房那点须臾时间，其余时辰都在屋中半步未出，哪里有时间去接待李昭。不信你看，因大人这么日熬夜熬，就是轮着府中家丁丫鬟也不够用，现还招人呢。”

老者指了指贴在眼前告示不远处的另张满字白纸说道。

卫峥咬住了下唇，回身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金宴屏，想问问他是何想法。金宴屏看出卫峥心思，低声回道：“蒋大人生了异病，现定是断不了案，天色不早了，还是先找家客栈再议此事吧。”

卫峥点点头，同金宴屏又走回到了衙门口。卫峥步停在了李盼的身前，问道：“小家伙，你可有记清日子?衙门中的人怎么说你哥哥根本就没来过?”

李盼听了这话，泪便又似断线链子一般直往下掉，他将胳膊抬起用手直指向正要回衙门的老者，“你们是一伙的！为何要骗人！我哥那日明明就在衙门！”

金宴屏忙蹲身拦回了李盼的手臂，边摸着其哭红的脸边说，“我们知道了。不过这事今日怕是解决不了，但你千万不要着急，我们定会帮你的。这样，天暗了，我先送你回家。”

待李盼点完头，金宴屏便重新站起，他领着李盼走了数步，忽将头抬起，看了看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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