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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无意来真

杜歇秋摇摇头，回道：“我爹是通情之人，听闻李盼的事也觉有蹊跷，便吩咐我了解理清此案再行路。而且卫峥不是说这几月时间来回都绰绰有余么。对了……听闻法师你是三年多前来到北越的，不知你可否曾见过卫峥的夫君?知不知他离开的原因？”

“这是卫施主的家事，我岂会了解……其实多少还是听过别人的闲言，只知他夫君远走，跟卫施主没丝毫关系，他从没做过伤他夫君的事。再旁我便不知了。”金宴屏听了这问话，怔了片刻才匆忙答道。

“哦，我知道了。”

——

“你如何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比试的？”卫峥正站在奉昌县衙的后门处，透过门缝看向其中应衙门之征来此寻差事的人。

金宴屏负手站在卫峥身后，“大街上托人问的，蒋大人自打来了这奉昌县衙，已是招了好几批家丁丫鬟。听闻这蒋大人招人条件十分苛刻，就是之中识字一条就拦住无工之人的路，好几次，就招到了一两人。”

卫峥听罢，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识字的大多数都是稍富人家吧，谁会来此寻差事。”

“诸位的桌上各有一张纸，请在一炷香之内将考核内容的答案提在纸上。题目是关于严刑厉法的见解。”一道沧哑声音入耳，卫峥一听便知说话之人是那伺候历代衙门好些年的老者。

“哎，你听听，那老头的作态，是不是颇像李逢春，那老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那李逢春亦是如此，背后不知如何说我，怪不得我走镖都服不了众。”

金宴屏侧眼看向卫峥，“李大夫从小看着你长大，他是不是两面人，你应当最清楚，那三年若不是他在镖局，镖局可能早就散了。”

“我不过说说，我俩互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听见了么？对严刑厉法的见解，不过找个家丁丫鬟，竟出这种题，他们能过就见鬼了……遇这题还是得靠以前读书时常年把头筹的你了。”

“应该不必了，你看他二人。”金宴屏眼睛转到门缝处，看了两三眼，便退步给卫峥让出了位置。

卫峥朝里一望，只见梅柒柒与杜歇秋二人皆奋笔疾书，胸有成竹，看样子根本无需他人相助。

少倾，待香灭尽，几人匆忙将笔收了起。梅柒柒回过头不停晃着手中纸，向站在门口的金宴屏看去，似是想寻金宴屏夸赞。

金宴屏虽不知梅柒柒是否能看清自己，但仍旧回了她一笑。

“你看什么呢？”衙门中老者发现梅柒柒动作异样，便走到其身侧厉声问道。

梅柒柒忙挥手直道没什么，老者抽过梅柒柒的答卷，一句未读便揉成团扔到了地上，“做事注意不集中，盼东顾西，还想来衙门做事，省省吧。”

“什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知不知道我姑奶奶是谁么！你让姑奶奶我在此为你那什么大人当差我还不当呢！”梅柒柒见到自己辛苦作的文章被老者就如此扔在地上，眼睛瞬充血瞪得溜圆，挽袖便要伸手去揍老者。

幸得老者及时拍了拍手掌，唤来了数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将梅柒柒架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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