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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血窟窿,气息陡然粗重了起来,眼里未见泪,眼眶却通红。周子舒心里长长叹了一声,老子都这样了,还得先安抚这一个。
他只见温客行红着眼睛一声断喝:“十大恶鬼听令——”
“老温……”周子舒只剩一线的声音却生生插了进来将他打断,“我疼呢……”
温客行倒吸一口凉气,眼底的猩红陡然退了两分。他向前挪了挪,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扶周子舒的肩膀,杀气冲天的鬼主仿佛一瞬之间褪去青面獠牙的皮囊,打回原形,成了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阿絮……”温客行喉咙梗得说不出话。
周子舒疼得呼吸都费力,他勉力抬起眼睛看他,“你带药了吧?我方才强行运功……你若再不拔,我怕是,撑不住了。”
温客行将下唇咬出了血,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叫弟子将准备的药箱拿上来,关死了车门将漫天风雪挡在外面。他一边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服,一边观察那锁骨下钩子的位置。
“贯穿琵琶骨,经脉尽锁,你怎么运的功?”温客行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
“上刑之前,我挪了全身经脉,不然,嘶……这王八蛋怕是有意把我钉子也撬出来……..”
温客行心下当时凉了个透——钉子本订在大穴,全身经脉硬生生挪移,他的内里该撕扯破败成什么样子?
方才周子舒强行提气冲撞经脉,这钩子若不赶紧拔出让脆弱的经脉尽速归位,怕是等不到大巫来这身经脉就会寸寸断绝。
正面伤口的衣服除净,车里空间有限,温客行深深吸了两口气,捏着周子舒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帮他转了个身。
但即便他自认有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亲眼看见那钩子的根部深深扎在血肉模糊的蝴蝶骨上的时候,温客行仍旧眼前一黑。
他使劲甩了甩头,但纷杂的记忆仍旧冲得他脑仁生疼。
母亲面目模糊地倒在地上,只有后背那双美丽的蝴蝶骨破碎地绽放着。
父亲已辨不出人形,一只手仍死死地护着母亲。
老鬼主在狰狞地笑。
赵敬在狰狞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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