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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卤肉面和初相遇

初春的早晨，整个沙湾小镇舒适地躺在阳光下晒着太阳，天气好的让人有点恍惚。

天空如水般的清澈，大地则弥漫了泥土的芬芳，树梢上萌发出嫩嫩绿芽，像一个个绿色的精灵在舞动。鸟儿在歌唱，歌唱着春意融融的暖阳，歌唱着花红柳绿的风光。

清晨最热闹的当属是包子早餐店，都市生活的年轻人每天都是急匆匆的，脚步的快速不能只用「快」来形容。

小镇上有一家饭馆也很是热闹。饭馆不大，墙面虽然干净，上面贴着的菜单老了，菜单上印的卤猪脚都脱了颜色，更像是加了油泼辣子的麻辣猪蹄，旁边的蒜蓉芥菜更惨一点，绿色一点都没有了，很糟糕的一团，全靠文字来凸显身份。

八张桌子，四张是木头的，四张是新一点的木头的，椅子都是一样的，显得这间店的年纪比端菜的男孩还大。

浓浓的肉香飘逸在小镇放入空气里，热乎乎的猪蹄早就连着蹄筋被炖的软烂，被钩子放在盆里的时候还轻轻颤抖。

捞着猪蹄的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旁边切块的是老板娘，也就是端菜男孩的父母。

桌面上留下了早一批客人吃完还没收拾的碗筷。可以看出来这家店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我把椅子收了地扫了，再把碗刷了，爸妈你们刚好可以休息一下，等一下就回家。”男孩咧嘴笑着道。

今天他们家里有事，下午店里不打算做生意了。

小镇上几乎所有的门店都开门了，有一间未开门的显得格格不入。

这间店是半年前才被盘下来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店铺主要是售卖精美的小餐具。

小镇上从清晨的热闹慢慢恢复宁静，精致的小店才打开小门。

打开门后的老板并没有直接开始售卖物品，而是将挂在门上的小板块换了一边就离开。

“您好，现在..还可以点餐吗？”

小鸟鸣叫的背景声里传来了清脆好听的声音。

男孩回过头，看见了一缕黑长发，像轻纱一样垂直在肩上，阳光折射在肩膀上，就好像傍晚时柔和的夕阳，也许柔和的不是长发，是披着长发的人。

个子不高的年轻女孩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件橘黄色的裙子，她的眼睛很大，眉毛浓密，肤色白腻，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男孩，男孩就觉得她是在对自己笑。

男孩手中收拾的碗筷差点掉落，才回过神来。

“可以、可以。”第一次是下意识说的，第二次才更加坚定了。

年轻的女孩真的笑了，她挪动了一下脚步，“我要一碗卤肉面，可以打包吗？”

“好的，可以。”男孩回答完了，才一溜烟的跑进后面厨房，小声问他爸妈：

“爸妈，卤肉面还可以做一碗么？”

自己家的小老板都把客人请进来了，难不成还要赶出去？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说要关门回家了。老板娘低头看着早就熄火了的灶台，放下手中的抹布说：

“还有一个卤猪蹄，虎皮蛋也有，要吃卤猪蹄面的话就有。”

男孩立刻欢欢喜喜的出去了，外面的桌前，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坐下，环视着店内的装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果然古镇是可以让人放慢脚步的。

“有卤猪蹄面可以吗？”说话的时候还隔着一张桌子，男孩两只手压在桌子上，身前的围裙有些破旧，看起来很有年份，穿在他身上有些大，让人看着不大舒服。

“可以的。”

“虎皮蛋要么？”

“虎皮蛋？要的。”

男孩很干净利落的问：“葱花香菜酸豆角酸萝卜，要么？”

“都要。”

灶上再次点起了火，煤气从灶里挤出来热烈地燃烧，「呜呜」地像是风声。

这家店卖的面不是流行的宽面也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拉面，而是细黄的荞麦面，细得像是龙须面，在这旺火大灶上一不留神就能煮烂了。

老板娘煮面的手艺自然是很精到的，火候一到就把面捞出来过凉，再用大长筷子一卷，放在一次性的盒子底就是乖乖顺顺整整齐齐的一团。

老板娘煮面的时候，男孩也没闲着，找出了半暖瓶的热水，给那个客人倒了一杯茶。

“谢谢。”女人的食指和中指轻叩在桌面上，连着致谢的声音都是一板一眼的。

手指瘦长挺直，指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男孩打心底里称赞这一双美手。

这个小姐姐似乎未经世事，长相清纯，气质清纯，一颦一笑都透露着清纯可爱。好似男孩小时候吃得大白兔奶糖。

卤猪蹄切成了小块，上面撒了香菜葱花酸豆角和酸萝卜，老板娘把她的傻儿子叫进了厨房，吩咐说：

“酸豆角重新收冰箱里，一会儿客人走了你把外面剩下的收拾出来，我在这把肉捞完了，明天还得把卤汤打一下。”

“好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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