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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你吗?”江淮问,修长手指撩拨了下段知友系得马马虎虎的裤绳。
段知友用力挥开,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又凶狠又委屈,接着大步迈到阳台,把阳台门拉紧,将自己与江淮隔离。
“唰”段知友将窗户打开,冬夜的冷风瞬间吹打进来,对面宿舍楼传来飘渺的吉他声,他望过去,每一个亮着的窗里都仿佛发生着不同的故事。
随后段知友重重地踢了下墙角,他穿着拖鞋,所以很痛,痛得他终于软下去,他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恨意,是冲江淮而去的。他想,这一切都是江淮的错。
站了好大一会儿,段知友从兜里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他搭上梯子,轻车熟路地进入境外某知名色/情网站,这一次他点开男同频道。
加载片刻,五花八门的钙/片涌入屏幕。
段知友面无表情地看了十几分钟,没有性欲,甚至想吐。
他想,很好,他仍旧是直男。
方才只是个意外,段知友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段知友冷脸打开门,江淮倚着桌子,仿佛没有动过,他听见声响朝段知友看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讨厌同性恋吗?”
段知友咬了下牙,他看见江淮微微皱起眉,他继续说:“我有个亲哥,从小到大,我见他面的次数能用一只手数清,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家里和他很早就断绝了关系,当世上没他这个人,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段知友顿了下,短促笑了一声,接着说:“因为他就是,和你一样,这他妈的同性恋。”
江淮微微睁大眼睛。
段知友闭上眼,幼时看到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那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第一次见到他血缘上的大哥,那时候他哥也才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像段知友现在的年龄一样。他们的父亲找了一群地痞流氓,将他哥的……男朋友群殴了一顿,然后他哥的母亲,像疯子一样当街抽他哥的耳光,很多人围观,小小的段知友就在人群之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呆呆地看着,很快有人发现他,将他带离那个混乱的地方。
人的记忆很奇怪,将一些不该记得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明明这件事发生时,段知友只有四五岁,可现在回忆起那个画面,就像电影一样清晰。
——真的,很难看。
“所以江淮,求求你放过我吧。”窗户还没关,段知友浑身发冷,“我不想和他一样,可以吗?”
他们静静地凝视彼此,不知过了多久,江淮也没有说话。
段知友认为已经说完想说的,他耸了耸肩,不再去看江淮的脸色。他转过身将窗户关上,随后回到室内,一切照旧地干自己的事,到快十二点时他洗漱完,站在开关旁平静地问江淮可不可以熄灯。
江淮一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听到问话朝他看去,眸子黑得像浓重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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