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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段知友这个人,从小成绩吊车尾,高中复读一年,高考人品爆发才考上现在这所大学,大学这些年他读书稀松,挂科挂得死去活来,擦着红线才能毕业。
没有特长,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段知友站在重要的人生节点上,脚下无数道路延伸到看不清的远方,他什么准备也没有,却忽然有只手推着他尽快选择。
这时,段知友意识到,自己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肩膀被轻撞了一下。
段知友回过神,侧首去看江淮,对方正和李检聊有关硕导的事情,神情放松,似乎刚是不小心碰到段知友。
江淮提起研究方向,能说的明显多起来,甚至称得上侃侃而谈,同专业出身的李检毫不掩饰欣赏的目光。
段知友听见他们口中那些,有一点点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专业名词,头都大了。
“江淮,真是一个优秀的人。”
这个念头浮现在心中,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他这个废物呢?哦对,江淮说过喜欢他的脸。
段知友的心情顿时有点微妙。
“原来,我还是一个空有容貌的废物。”
和李检结束对话后,江淮唇边一直挂着的礼貌淡笑很快消失,在外人面前扮演无可挑剔的乖学生,对他来说游刃有余,或者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嗓子,一侧身,额头撞到另一人线条干净的下颌上。
昏头了,忘记他还坐在段知友身边。
段知友身上有一种干燥而温暖的气息,很像敲打阳光暴晒后的棉被时散发的味道,又夹杂着已经十分浅淡,若有似无的薰衣草香气。
这让江淮很喜欢,他甚至有种将脸埋在这人颈边的冲动,于是他立即退开了些。
段知友垂眼看他,两人距离极近,四目交汇,他听见段知友喉间滚动了一下,亮黑的眼瞳里流光回转。
“你刚,用的是,我的水杯。”
段知友声音沉沉。
江淮一惊,看了看手中的瓷杯。
印着J大全称的白瓷杯,是学校商店里卖得最畅销,也是最大众的一款。
江淮抿了抿唇,说:“对不起,我没看清,我去给你洗干净。”
说完站起身,端着杯子走到洗漱台。
在他离开身侧时,段知友下意识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可江淮并没有注意。
洗干净?
听着哗哗的水声,段知友眉宇间凝着驱不散的阴云。
第二日,段知友继续早出晚归做志愿者,午餐时他刚好和左瑶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赶紧挥剑斩情丝。
果然,面对面沟通是最有效的方式。
当时段知友婉拒的词经过陈寻和陈寻女朋友的两度接力,到左瑶那儿就变成了茶味满满的欲迎还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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