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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衡钧笑笑,觉得师父口是心非。既然看不惯阿瓜,为何会答应自己与阿瓜的婚事?
元宵那夜,他带着阿瓜玩得很开心,那是他长这么大,看到的最美花灯。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无法令他满足,唯有把人娶回家,才能安心。
两边大人开始商议婚事,小年轻时常暗中耳鬓厮磨,喁喁低语,感叹过程太慢,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好得像个易碎的梦。
可不就是梦嘛!
某一天,师父支使他下山打酒,走到半路,他突然想到忘记问问阿瓜要不要吃零嘴,便不嫌麻烦地折回去,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场景。
恢弘璀璨的阵法拔地而起,将师弟们阻拦在外,而白鹤一家三口挣扎怒骂,鲜血纷纷落下。
「怎么回事?」吴衡钧一把抓住一个师弟,胆战心惊地问,「镇观杀阵为何会启动?」
「不知道啊!」师弟焦急地搓手,「方才师父突然发火,让我带着大家绕山跑圈,才跑了一半,观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通明一片。」
这是有预谋的。
吴衡钧心中咯噔一跳,本该是儿女亲家的至交好友,为何会翻脸?
他看见阿瓜在半空翻滚挣扎,望向他的目光带着恨意。
吴衡钧心弦一颤,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他是太行真人的关门弟子,对镇观杀阵的走向还是比较了解的。吴衡钧凭记忆摸索到一块灵石,用力挖了出来,灵力走向瞬间错乱,整个阵法波荡不休,白鹤夫妻趁机将阿瓜扔了出来。
白鹤嘶声怒吼:「兀那小子,你若敢负了我徒弟,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吴衡钧!」太行真人仰天大吼,竭力控制杀阵的他却分身乏术。
「师父!师娘!」阿瓜浑身染血,哭着想要冲过去,却被吴衡钧死死按住,她反手一巴掌扇过去,红着眼怒道,「骗子!你师父为了长生,暗害我们,你敢说你半点不知?」
残酷的真相兜头砸下,吴衡钧张嘴想反驳,可师父的种种违和却排着队展示在他面前:明明不喜阿瓜,却答应了亲事;明明看不惯白鹤先生,却待他殷勤备至;明明一心追求长生,提倡苦修,却浪费时间精力留住白鹤一家三口。
吴衡钧无法为师父分辩,只得闷头拖着阿瓜奔下山去。
恰巧常年给道观送柴的袁阿牛拉车上山,吴衡钧不由分说将阿瓜塞进车里,要袁阿牛送她离开此地。
「你的师父师娘我来救,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吴衡钧用法术困住阿瓜,极认真地许诺,「等我去找你。我定然把师父师娘还给你。」
阿瓜被困在柴禾里,泪水汩汩而落,眼睁睁望着他冲回了道观。
此一去,再不曾回来。
阿瓜毕竟受了重伤,脱困后,勉强找了个无人山谷,化回原形睡了过去。
一梦三十年,再醒来,故人远去,山河依旧,不过是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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