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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山低声说:“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回到休息室,郁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忽而腹部传来阵阵抽痛,他强撑着疲惫,来到洗漱池旁,喉咙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红色的血液沿着嘴角流下,沾了些在白色的领口。
郁山扯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皱起眉,自言自语说:“这才刚换的衣服。”
他将上衣脱下,半裸着身子,转身便看见了阮钧。
阮钧双眼泛红地盯着他。
郁山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这样子落魄的很,你别看了。”
阮钧紧紧抱住他,声线颤抖:“郁哥...我带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下午还要拍戏。”
“不行,一定要去,现在就去。”
“又不是什么大事。”郁山抚了抚阮钧的背,好似安抚一只受惊的狼犬:“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郁哥,对不起。”阮钧将头埋在他的肩头:“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的错。”
郁山发现阮钧居然在低声哽咽,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傻子,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郁哥,我忍不住。看见你这样,我好难受。”
“好啦,到底是我吐血还是你吐血,你别哭了。”
阮钧将他搂得更紧:“我宁愿是我!!!郁哥,是不是导演故意为难你?还是那个和你搭戏的演员?我要他们千倍百倍还回来!!!”
“怎么说这种孩子气的话,阮钧,你成熟一点。”郁山摸了摸他的头,好似给狗狗顺毛:“是我自己,最近压力太大,积郁太深。你如果去外面胡来,我还要不要在圈内混了?嗯?”
“郁哥,可是...”
“我反思了很久,或许这就是报应吧。”郁山以一种看似轻松的口吻说:“清偿昔日犯下的错误,是我罪有应得。”
阮钧托住他的后脑,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疼惜愧疚与热切的爱意,混杂着血液的腥甜,在昏暗狭隘的洗漱间里,蒸腾起氤氲的灼热。
郁山本来就病怏怏的,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他捏住阮钧的下巴,不满道:“喂,你咬痛我了。”
阮钧在他唇上舔了舔:“对不起郁哥,我心里难过,就没控制住,对不起。”
“阮钧,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嗯。”
“你信了?”
“嗯。”
“你怎么不说我骗你了?”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阮钧眸内水汽弥蒙地看着他:“就算郁哥是骗我的,我也无所谓,我会一直爱着郁哥。”
“怎么突然这么乖?”
“因为我永远也无法忍受失去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其它的东西,我都可以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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