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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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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院长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对秦战说：“听完我讲的故事，也跟顾爷爷讲讲你和伏城的事吧。”

秦战没想过要瞒着顾院长，把他和伏城在一起的事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个大概。当然避开了伏城让他受伤进了医院这类的事，说了只会增添顾院长对他哥的厌恶。

“臭小子，居然瞒着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哎，听顾爷爷一句劝，跟你城哥断了吧。”顾院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秦战声音沙哑哽咽。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跟你说我的往事并不是想让你觉得可悲或者同情。我是想让你知道同性恋这条路有多艰难，多么不被世人看好，我总觉得伏城那孩子跟你始终不是一路人。你跟他在一起能有什么未来？我是怕你受伤害啊！孩子。”

“顾爷爷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从小我就能感觉到你对我比对其他孩子还要好。如果没有您，我可能都活不过那年的冬天，说不定早就冻死或者饿死在街头了。您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很感激，也记在心里。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在感情的事上您可不可以给我和城哥一些包容？”

“你！”顾院长生气极了，他说了半天，秦战根本不听他的劝，气得他指着秦战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顾爷爷，您打我骂我都行，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你还这么小，懂什么是喜欢！懂什么是爱吗？告诉我，你们有没有……”

秦战想了许久才明白过来顾院长的问题，他有些犹豫后冲着顾院长点了点头。

“你们！……秦战你听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伏城这家伙，自己不学好，我听听话话一孩子给他带成什么样子了！这个星期你待在福利院里哪都不许去！下周去学校也不准住他那里了，搬回学校去住。我会和你学校领导打招呼不准你出校门，也不准他们放伏城进学校。周末补完课，我让司机去学校接你回来。总之你以后都不许再见他！”一向温和的顾院长气急败坏冲着秦战说。

“顾爷爷……”秦战尽量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大喊了一声。

“你不用多说了，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复习，好好高考，如果没考好，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你也好之为之，其他的事等你高考完后我们再谈！”顾院长说完摔门而去。

顾院长第一次冲着他发这么大的火。

对不起，顾爷爷。顾院长因为自己的事生气发火秦战很是愧疚，他在心里说了很多遍。

那几天，伏城上班总是心不在焉的。他给秦战打过好几个电话，可是每次都是顾院长接的。不出所料，每次都会被顾院长狠狠地训斥一顿，让他以后都不准再接近秦战。

有时候伏城下班，会不自觉地坐两三个小时的车去福利院。到了福利院门口，他却一次也没有进去过。秦战快要高考了，他不想他因为自己分心，也不想再惹顾院长生气。他会找个尽量看得到秦战房间的地方默默坐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赶回去上班。

调理了几天，秦战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可他对伏城的思念越发浓烈，他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会不会像他一样疯狂地思念着他。

秦战敲了敲顾院长房间的门，端着自己刚刚泡好的茶走了进去。

“顾爷爷，我给您沏了茶。”秦战走了进去将茶杯轻轻放在顾院长的办公桌上。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不把自己关房间了？”顾院长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我就算不关自己，您也不会让我出去呀，”秦战嘟了嘟嘴。

“现在过来找我准没好事，说说看呢。”顾院长说。

“顾爷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没有手机我看个时间都不方便。”顾院长一听就知道了秦战的小心思。这小家伙想看时间是假，想联系他哥才是真的。

“你房间里不是有个大挂钟吗？”

“好久之前就坏了，一直没拿去修呢。”秦战回答他。

顾院长拉开自己身前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小方盒子递到了秦战手里。

秦战满是疑惑的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只男士腕表。他不懂得手表的品牌，但看起来应该不便宜。

“顾爷爷，这表太贵重了，一定花了您不少钱吧，我不能要。”秦战说。

“本来打算等你上大学的时候才送给你的，不过现在给你正好也有用。”

秦战知道福利院的日常开销并不少，顾院长在生活上向来很节俭，巴不得能多省些钱来花在孩子们身上。所以他再三推辞不肯收下那块表。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顾院长上了年纪，脾气有些古怪，有时候像小孩一样你得顺着他，不然动不动就会发发脾气。

秦战无奈只好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对着顾院长说了声：“顾爷爷，谢谢您。”

他急冲冲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套卷子又急冲冲地跑回来，将卷子放到了顾院长的办公桌上。

“怎么，要在我这里学习？”顾院长问。

“嗯，顾爷爷这里光线好。”秦战笑着说。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顾院长起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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