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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郁孤一把把懵逼的夏清江抱在怀里，夏清江的头正好倚在他的颈窝下面一点，贺郁孤摸着夏清江的头，极其温柔，“阿清，不哭，我还在。”

脑中又是画面闪过，是比现在还虚弱的贺郁孤，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贺郁孤抱着抽泣的他，像现在这样，“别哭，我还陪着你。”

夏清江毫无疑问的说出了那句和幻想中一样的话，“谁陪着谁啊，哥。”

贺郁孤当然没反应过来，只想着赶紧离开，“好好，阿清陪着我，快走吧。”

夏清江从怀里抽出来一些布和草药，“走之前公输首丘给的，止血的，可能有些用。”

二人走到一旁，夏清江草草的替贺郁孤敷上药并包扎好，他们都知道，现在时间太急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们自己。

现在约莫这已经是将要黄昏了，夏清江看看天色，“我们要回去吗？”

“现在不行，前面应该就是了，晚一点吧。”

“可公输首丘。”

“十八在，没事的。”

夏清江点点头，贺郁孤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地上撒了许多粉末，捡起一根棍子在粉末上划了几下，又全部打乱。

“这是？”

“这是萤粉，待人踩踏便会自动恢复原有形状并发光，给十九留记号，让他在此地等着我们，萤粉之间互相有感应，若是我把瓶子打开再撒一次，这里的光便会消散，十九会来就我们。”贺郁孤起身，扶了一下腰。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夏清江看着面前已经和沙土荣威一体的萤粉特别好奇。

贺郁孤愣了一下，才解释说，“去军营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

“储兰王爷人缘不错嘛。”

“还可以，比不得澄公子。”

在往里走，可就是真的沙土地了，都说无行路的尽头有怪人，现在看来也只是那些流窜的乌格罕人了。

“这里这么荒凉，真的能住人吗？”夏清江看着满地的黄沙，别说动物了，这连草也养不活啊，还游牧，难不成他们还能住在地下不成？

贺郁孤也是奇怪，短短二十多年，就真的能让一个族群灭绝或者改变生活方式？

“别急，找找看这里有没有绿洲。”

贺郁孤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误解，这里触目可及的都是黄沙，再不济也只有沙土，确实是不像可以住一个游牧民族的地方，他们莫不是真的逃到了西北大漠？可西北距离皇都这么远，一个当年被围剿的只剩下几百人的残军是怎么跑过去的？这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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