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贺限的嘴角渐渐上扬，最后轻声哼了两声，“呵，你比我疯，比我蠢笨，比我心急，你什么也不是，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我心甘情愿。”祝空湲将头转了过去，异常的冷静。

“都是狗屁，你以为你和贺卿衣那个贱种勾结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你不知道他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吗？不过就是复兴他那个没有什么用的母族，你以为就凭着你和他母亲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他会回来救你？都他妈的是屁话。他到底许了你什么才能让你替他这么守身如玉！”

“够了！贺限！你以为我和他有什么是吗？他只是想得到起码的尊重，只有在他的国家他才能得到，你就不能放过他……”

“你是瞎了吗，祝空湲？”贺限双手撑到了床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祝空湲的眼睛，“他想要的是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会看不出来？他想要的是整个将笙和我的命……”

是长久的寂静，小声地啜泣在这寂静中显得极不合群，“你为什么就不能在相信我一次呢？你明明把命都给了我又为什么让别人再把它拿走呢……”

西北居属地

“王爷，朝廷那边来人了。”

贺卿衣在帐篷中裹着布条，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数不胜数，他的嘴里含着布条的一端，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谁啊。”

“贺归雁。”

贺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呵，谁让谁死呢，静观其变吧。”

“是！”

“王爷，您的身体真的可以吗？”

贺归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铠甲，护甲已经又斑驳的痕迹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被搁置了多长时间又或者是因为质疑而被鄙夷了多长时间，反正他今天是光明正大的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知道，但总归这该是我的职责。”贺归雁对着士兵粲然一笑。

那笑容是沁人心脾的，带着西北狂野又温顺的味道，它本该在狂风中肆虐，但却只能蜗居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颤抖。

“西北八旗将士誓死追随王爷！”

“是吗？”贺归雁的声音很轻柔，轻柔到连风也听不清这究竟是一个男儿的壮志豪情还是甜言蜜语。

“您说什么？”士兵很清楚的看到了王爷的嘴唇动了但他也结结实实的没听见任何的动静。

“没什么，下去吧。”

“是！”

“王爷，你信不信，有人比我们早到了。”

烈阳下，两匹马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一青一黑两个身影随着马走路的幅度来回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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