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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澳有问必答，而且条理清晰，并不像其它嫌疑犯那样惊恐害怕，这让洛启安有点疑惑，他感觉文晓澳淡然得有点超脱，这跟他的年龄、经历并不相符！想到这，洛启安烦躁地轻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方平，你来录笔供，我出去一趟！”洛启安说完，站起来转身朝审讯室外面走去。

洛启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半，窗外的天空被城市的光影照得五彩斑斓，他站在窗前凝视着远处云霄饭店楼体亮化瞬间有点愣神，思绪游离在案子的各种线索中。

“听说案子破了？”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洛启安转身，看见纳兰承念提着一个纸袋进来。

“我以为你在审讯室，所以把饭都热着呢。”纳兰承念说着，把一个保温饭盒拿出来关掉保温按钮，然后把饭菜拿出来，“不忙就先吃饭吧。”

“嗯！”洛启安应着，坐过来一勺一勺地盛着饭往嘴里送，眼神却显得有点空洞。

“你这吃的也太不用心了吧。这可是我为你精心制作的。花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呢！”纳兰承念矫情地噘了噘嘴。

“精心制作？！”洛启安重复道。

“是啊，你看这个虾仁，我买的可是正宗的野生青虾，不但头和壳都去干净了，连虾线都挑干净了，着实费了我不少功夫呢！”纳兰承念继续说道，说话间，又往洛启安的碗里夹了几筷子百合虾仁和蟹黄扒芦笋。

“没错！问题就出在精心制作上！文晓澳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有问必答，说明他事先做了功课，他知道警察会抓他，所有程序都背得滚瓜烂熟，所以，问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淡定，条理清晰且从容。”

想到这，洛启安又扒拉了几口饭，然后突然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吃好了，你把那些都吃了吧，别等我，估计今天得忙一晚上！”

洛启安回到审讯室外面的监察室，隔着玻璃墙看到韩铎还在不停地录笔供，文晓澳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一次性杯子，水喝了一半，杯壁上水气氲氤。

“你说你觉得赵玉妍自己把自己呛死了，却害怕陈岚雪和陆敏娜报警，然后打死了她俩，你是拿什么东西将她们打死的？”韩铎问道。

“棒球棒。”文晓澳低声说。

“一棒子打死两？我觉得你是抗战神剧看多了吧！”眼前的男子看着还不如三个死者中个子身材最小的赵玉妍，说他一下子打死两人，韩铎根本不信。

“真的，趁她俩在商量怎么报警，我直接抡起棒子照着她俩脑袋打的，当时她们就晕了，哼都没哼一声！”文晓澳解释，垂着头，看不到他脸部的表情。

“你！”韩铎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真想把笔录本甩到文晓澳的脸上，“她们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你居然说‘哼都没哼一声’这样的话，你也是做人儿子的，你知不知道陆敏娜还有一个九岁的孩子，没了妈，以后会怎样？！！！”

洛启安看韩铎情绪激动有点没法控制自己，于是打开门走进去，“你去透透气，我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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