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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受伤
走廊里,陈墨被暴力拖行着,肩膀处脱臼了般疼,手腕被狠攥着,手掌充‖血,变成了微微的紫红色。
他失神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干裂的嘴唇艰难蠕动,声音轻的像一片云,里面凝着的是不甘的怨与恨,他说:“阮清活该,死的好。”
顾盛酌停了下来,回头,朝着他微微眯眼:“你说什么?”
陈墨呆滞的眼神像口枯井,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刚刚的话,可还没等他说完,顾盛酌的巴掌便猛的落了下来,又快又狠。
陈墨被打的偏过头去,下一秒,衣领被人狠狠的拽起。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顾盛酌眸子里燃着滔天怒火。
陈墨似乎是存心要与他作对,他直直的望向顾盛酌,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倔强,就连声音也比刚刚重了许多:“阮清是个病秧子,短命鬼,他活该,他死的好。”
顾盛酌怒极反笑,寒光凛冽的眸子里流窜着火光:“好,好,你他妈有种。”
他蛮横的掐着陈墨脖子,把人从地上拎起来,三两步就走到楼梯口。
“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陈墨脚下微微腾空,身后是干净宽敞的木质台阶,只要顾盛酌一放手,他毫无疑问会摔下去。
他知道顾盛酌没有开玩笑,他完全有可能会做出来,可他反而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
陈墨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艰难的吐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阮清是个短命鬼,他活该,活该死的早。”
“闭嘴!”
顾盛酌红着眼咬牙怒吼,掐着陈墨脖子的手也随之更加用力。
陈墨涨红了脸,眼前阵阵发黑,吸入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死亡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才从牢里出来,他舍不得女儿和母亲。
可是眼皮好沉重,好想睡觉。
多希望一觉醒来之后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梦外父母健在,他没有爱了不该爱的人,他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可终究,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看着快要闭上眼睛的陈墨,顾盛酌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松开了手。
他甚至都忘了,陈墨身后是盘旋的楼梯。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陈墨顺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滚了下去。
*
洁白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医院惯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算好闻。
床头柜上的体征检测器时不时发出一声嘀响。
陈墨穿着病号服,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颊上的手掌印被淤青替代,头上还裹着圈厚厚的纱布。
阳光透过窗户恰好落到他苍白沉寂的脸上,像是为他镀了层暖色的膜。
病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陈墨没有察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贴在窗户上的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看的入神。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陈墨回过神来,恰好此时窗外蝴蝶飞走,于是,他收回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乔木穿白大褂的样子,褪去了平时的温润秀气,添了份清俊孤冷,像落了大雪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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