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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翻了个白眼。
「南芜的家事,您不管管吗?」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话,而后踏着夜色扬长而去。
我急忙追去,可是四处黑漆漆的,又哪见他的身影?
南芜的家事?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在南芜留的眼线可从来没有传书告诉我京城有什么大动作。
我只当他是胡言胡语唬我的,真是摸不着头脑。
下一秒我一拍脑袋幡然醒悟,秦慕此刻或许尚在南芜京城,想必其中波云诡谲尚有他推波助澜之力。
若真有他在京城瞎掺和,那我原先的势力网就可被轻轻松松地逐一击碎,多年所谋功亏一篑了。
可若是退兵回京玉伽失守,那我必然失了这十几万人马的信任,又拿什么和秦慕、宋恪斗?
若驻守此地收回失地,尚且不知要几年,胜负只算也未定量。
可我后退不得,没有将士的凝聚力和信任,一块兵符只是单单一块废铁。
尚且还有那超越一切阴谋手段算计的,最原始最本能的热血。
不是骑虎难下、踟蹰不前,而是披荆斩棘、一路前行。
6.
我回营地的时候,果然一队人马嘈嘈杂杂地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地庆祝着今日的收获。我悄悄地回帐内换了一身戎装混入其中,听他们讲着今日的杀敌见闻。
「那小狄贼见了你二爷爷的刀剑害怕得像什么似的,居然跪地求饶还尿了裤子。」一个满嘴络腮胡子的壮汉举起自己的大刀割着烤好的猪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
「那屁滚尿流的,真给他祖宗十八代给打出来了。」
「你们瞧见了吗,洒家一刀一个小毛球,给他们杀得找不着北了。」
「去去去,你们都瞎吹什么牛逼,我看还是岑将军得劲,真不愧是我南芜战场阎王爷,他一出马,那些虾兵蟹将就有命来没命回喽!」
一大群人围着篝火,深黑的夜被滔天的巨焰照亮,所有这一战活着的人都在说着自己的豪言,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唯有一少年缩在一边,心事重重。
他细细的手臂被缠上了纱布,上面沾染着凝固的黑血,稚嫩的眼睛看着篝火的神色和血液的暗红一样沉重。先是看了一眼篝火,而后低下头去,微不可见的将头埋在臂弯里抽泣着。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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