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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再没见到她,听说她挂帅亲征,将西狄打得七零八落。
听百姓赞颂她运筹帷幄,处之泰然,先身士卒,天下无双。
显然有了功高震主之势,哪里还有那些年不好的名声?
她还真是有些手段,舆论瞬间转变了方向。
相比之下,那便宜太子就有些蠢了。
刚愎自用者,必不得民心而失其天下。我从未跟太子说过这些,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竟软禁二皇子,收了玄铁,将宫中禁军调为己用。只是暗自得意间,自然看不见二皇子眉宇间的嘲弄和怜悯。
他暴虐无度,连年的备军加税将京城百姓惹得苦不堪言,大厦将颓,却悠然不知。
我没有跟他说这些,凡夫俗子,心胸狭隘,他不会明白的,在他手下做事,无非是报了前些年他对沈家的照拂之恩。
我看着宋婉如手刃生父,眼神很辣决绝,就连太子残忍地说出真相,她也不过只是不屑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仿佛天地间皆为蝼蚁。
而她是天地的神明主宰。
我知道她落在太子手里不会好过,鬼使神差地向太子要了她。
我多想看看她炽热纯粹的眼神,可是她在面对我时从来不是目含慈悲。
她悲悯众生,只是她爱恨分明,我不在她眼中的众生之列。
「恶心。」
她如此说我。
我确实恶心,我也觉得。
竟然对一个灭门仇人,失去了杀心。
我究竟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过往的仇恨和面对她时的希冀,到底糅合在一起,辨不出情绪了。
将她关在水牢,是想免她平白遭受了狱卒的玷污,可是没有想到她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水。
我于她意识混沌间将她唤醒,她崩溃地喊着秦慕的名字。
我不懂,我和秦慕分明是同类人,她缘何执着着他。
问出口的时候,我便恍然明白了。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秦慕是她的光,所有人都想和她共同沉沦,唯有他始终清醒,想和她一起上岸。
她哭着求我,求我放她一条生路。
「可是你何时放过沈家一条生路呢?」
我如是问。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发觉我似乎错了。
她不是施暴者,在那场灭门惨案中,她一直以来都是受害者。
究竟是谁错了?
沈家举家出动取她性命,那时她刚刚回南芜,不过十几岁。
我的手搭上她的腰带,轻轻一扯。
究竟是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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