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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段的控诉落下,陈笙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
顾惜依发觉自己语气重了,敛了敛愠色,又道:“少傅在学术上的确是颇有造诣,殿下能有您教导,是他的荣幸,是我的荣幸,亦是大周的荣幸。可有些路、有些人总得殿下自己走、自己去相识相知的,这道理少傅肯定是明白的,只是被我之前的事迹迷惑,对我有所误解,才会对我如此戒备,我都明白的。但这不代表我会接受,若是您往后还是这般出言不逊,我会如实禀明父皇,希望少傅能理解。”
从前的她总是笑嘻嘻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摆在心上,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这番话却说得言浅意深又滴水不漏,司卿池看她的眼神不自禁又多了分暖度。
恰好此时顾惜依也看向司卿池,她得意地挑了挑眉,眼底深深的笑意。
这些话是她每次犯错时,她爸会和她妈说的。她妈对她比较严格,而她爸就很佛系,每次两人因为她的教育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爸总会搬出一样佛系的她外婆,然后她妈就被噎得无话可说,去书房做教案。
这一次算是现学现卖了。
顾惜依拉着司卿池坐下,仰头对似乎还没缓过神的陈笙道:“我要和殿下‘琴瑟和鸣’了,少傅要留下来观摩吗?”
她笑意盈盈,人畜无害的眸里尽是狡黠。
不知为何陈笙心中竟有些发虚,揖礼道:“下官告退。”
陈笙一走,整间屋子里就剩顾惜依和司卿池二人。
因为方才故意气陈笙,所以顾惜依紧贴着司卿池坐的,见人一走,她立马挪开稍稍,讪笑道:“不好意思,坐得有点近。”
“无碍。”司卿池悄悄抽出被她坐着的衣袖,侧头问道,“你方才那番话可是你真心所想?”
尽管不知道对方所指的是哪句话,她还是点点头:“当然。”
“那如果有机会,你会回靖州吗?”
此言一出,顾惜依立马警觉起来,难不成司卿池是在试探自己?
她暗暗挺直脊背,笑容里多了几分讨好,道:“怎么会呢?既然已经和你成婚,我就不会反悔了,而且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嗯,不能反悔。”司卿池望着身前的古琴,目光幽幽。
顾惜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只好作罢。
她站起身,对司卿池邀请道:“殿下可否再奏一曲,我来给你伴舞。”
“好。”
琴声潺潺,如溪流,舞姿翩翩,如惊鸿,一缓一急,十分和谐。
顾惜依练了几日,动作已经熟练,无需再像从前那般刻苦,每日只要练上一个时辰便足够,司卿池也日日来坐上小半个时辰,静静地看着,偶尔也会弹奏一曲。
陈笙倒是再没来过,只是到时辰会让宫人来请司卿池回去,不会主动在顾惜依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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