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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如果他真的和自己有过一段情,那他知道自己对野枳过敏也不稀奇,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医说野枳过敏会引起皮肤溃烂,这会不会是用来掩饰腰上纹身的秘密?
果然,突破点还是纹身吗?
见她久久不出声,司卿池以为她是在伤心,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道:“为这种人不值得,也许你什么都不记得并不是一件坏事。”
顾惜依心中想着事,随口应道:“嗯。”
待她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再多做解释,倒像是此地无银。
她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刺青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还未有头绪,反正这几日百国宴的事已经忙完,等你好些,我们一起去国钦监一趟。”
“好,”顾惜依眼角弯弯,像只狡猾的狐狸崽,“不过少傅不会生气吧?”
司卿池摸摸她毛茸茸的头顶,道:“无碍,吾同母后说带你出去玩,母后自会和父皇说,父皇再同少傅说,少傅便不好再说吾了。”
“完了,我好像把你带坏了。”她虽这么说,但语气里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吾吧。”
“也是,你才十八,平时老成得像个三十多的老叔叔,多无趣。对了,你刚才讲的都是些不开心的事,难道你童年就没有些有趣的事吗?”
司卿池摇摇头,黑暗中的眸子似乎透着一丝落寞。
“那我跟你说说我的胡闹事吧。”顾惜依抽回手,将身子向上挪了挪,视线与司卿池平齐,单手枕在侧脸,道,“不过我不保证是真事啊,这些都是我二哥和我说的。”
“好。”
……
不知是不是太医开的药管用,顾惜依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下。
听见枕边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司卿池宠溺地叹了口气,为其盖好被子,牵上她两只手,也阖上了眼。
顾惜依恢复得很快,一早醒来身上的红肿已经褪下,想来当日也是如此。头晚和衣而睡,早晨醒来时红肿已消,所以她才没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
她用完早膳,和司卿池在庭院的石亭上博弈。
三月,已有春的气息,庭院里生机勃勃。
阿玦去折了些野樱回来,插在寝殿的花瓶里。
顾惜依在透过窗户,看着阿玦摆弄花束的身影,忽然心生疑惑:如果“顾惜依”是过敏死的,应该像自己昨晚那样很难受,为什么阿玦好像一点都没留意到?
她执着黑子,久久没有落下。
“怎么了?”司卿池抬眸问道。
“没事,”她收回神思,挽起笑,“没想好下哪而已。”
司卿池拾起一颗白棋,道:“若是这局你胜了,吾今日就带你去国钦监。”
她扫了一眼棋盘上七零八落的黑子,撇撇嘴道:“你可真好心,大不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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