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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都是贪心的，就算会死，他……
“……好, 我答应你。”
到底是耽误了些时间，等叶诗雅找到人，‘无意间’经过时，站在门外只隐隐听见了这么一句。
而房间里。
长发垂腰, 妆容漂亮的阮棠依在窗边, 嘴角挂着些淡淡的笑。
高大帅气的男人背对着房门, 但从叶诗雅的视角恰好能够看到裴纪安平静的侧脸。
答应什么？
是答应让她不会从节目组里顺利出道？
又或者是别的？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叶诗雅最近格外脆弱的心脏，让她忍不住怀疑。
【宿主大大, 女主在屋外偷听！】
小系统提醒。
阮棠抬眸，扫向了屋外, 虽然对方躲闪及时, 她还是看到了对方，高声喊了句：“叶同学，有什么事可以进来聊。”
“……”
裴纪安诧异转身，却只看见一缕秀发迅速略过, 快的像是他的幻觉，他匆匆和阮棠说了句改天把东西给她之后, 也顾不得旁的匆匆追了出去。
“诗雅！”
“裴老师好。”
叶诗雅心中全然是郁气与怀疑, 转过身冷淡的打了个招呼, 只想迅速逃离现场。
裴纪安沉声道：“有些事, 我们私下谈谈。”
随后他也没管叶诗雅愿不愿意, 将人带进附近的空练习室。
24小时在线的节目组工作人员：……
你们莫不是当监控是摆设？
话虽如此，被特意叮嘱过的工作人员也只默默的删了这一段, 否则要是泄漏出去, 真是半点都说不清了。
没了外人，麦也都关好，裴纪安眸光沉沉, “诗雅，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话应该轮到我问你吧？你刚才和阮棠说什么了？”
叶诗雅不甘示弱反问。
裴纪安干脆说出后半段：“她和裴青婚后住一起，满心都是裴青，问的自然都是他的消息。”
可惜，叶诗雅不信。
没人比她更清楚了解裴纪安的性子，之前因逃婚一事，对阮棠大多是愧疚的心思，后来因她，态度渐变，对其十分厌恶。
结果来了节目组当助阵嘉宾，还跟她说是避嫌，所以才挑的宋佳琪小组？难道他不知道她初舞台就因宋佳琪，阮棠二人之故，失了首A吗？
更别说阮棠今日一来……
裴纪安就眼巴巴跟了过去。
叶诗雅忍不住想——
裴纪安嘴上口口声声是为了洗刷之前的那些言论，所以才正大光明过来助阵，也跟她再三发誓自己对阮棠至始至终没动过心，之前不过是商业联姻的需求。
可面对这么貌美如花，有才有貌，全心全意追过他那么久的女孩子，真的会有男人不动心吗？
换做是她，她怕是不会的！
心里有鬼，看谁的眼神那都是有鬼的。
叶诗雅掀了掀嘴角，自嘲一笑：“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幅模样摆明了是怀疑的。
若换做三年前，裴纪安早就迅速把一连串的问题质问出来，顺便解释清楚刚才的事情了，但人是会变的，经历过一次背叛和谎言，他又怎么甘心全交代出去。
他也想试试，在叶诗雅的心里，自己究竟有多少分量。
裴纪安问：“叶诗雅，我只问你一次，你就这么想从这个节目出道吗？哪怕，后面两三年里，我们的关系都不能暴露出去？再过几年我就三十了，也该成家了。”
“是，我想出道。”
叶诗雅眼都未眨一下，冷声回应。
三年的时间教会了她一个道理：图什么都比图一个男人永远对你好。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裴纪安心彻底凉了半截。
须臾。
裴纪安收敛所有柔情，眼眸深深：“好，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尽量去做。”
他倒要看看，叶诗雅这一次的最终选择会是什么！
叶诗雅‘嗯’了一声，冷淡点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道深渊陡然横亘在二人中间，彼此都感觉到了，可此时，却无人愿意将它摆在明面上。
好像，谁先开口便是输。
·
男女主角之间的隔阂让阮棠有些意外。
毕竟俩人属性还挺明确的，一个傻白蠢的恋爱脑，一个深沉有心计，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很搭。
她还以为裴纪安会当面质问的。
后来想想也觉得情理之中，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隔阂已经产生。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端看最后每个人如何选择了。
之后两天，阮棠也懒得去节目组，不是在医院拉着裴青一起玩游戏，要么，就是在家里，买了许多零件，准备在元旦节那天做个礼物送他。
小熊投影仪好是好。
但真实感还是差了些，哪有VR来的代入感强？
倒是系统这个吃瓜吃到饱的猹每天准时准点来打小报告，比如舒悦彤最近唱歌越来越好听，腿伤好了许多，已经能站起来配合团队更换队形了，比如男女主陷入冷战，谁都不搭理谁。
很快，就到了三公舞台的录制当天。
整个节目组上下忙成一团，就连导师们因为这次录制时间太短，为了凑时长，准备了一连串的问题，还有小台本。
阮棠扫了眼，很快没在意了，脚步匆匆到后台找到裴纪安，提醒道：“裴老师，我要的东西？”
“我带过来了，复印的，我妈不知道。”
裴纪安递了个文件夹过去，沉声解释了一句，脸色并不太好看，心中更是有点惴惴不安。
东西却很薄，只有十几页，几乎都没有什么分量。
阮棠皱眉：“怎么就这么一点？”
裴纪安面带异色，古怪道：“那天和你聊完后，我就回去了一趟，最后找来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些，后来问保姆，她们也说这两年的时间，裴青去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他才觉得奇怪。
像他们家这样的，每年的体检没的说。
小感小冒都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身体要看，心理也要看，就光他自己的，已经有个专门的文档存在那，厚厚一沓。
唯独他去翻裴青的，就只有这么点。
虽然裴青是个私生子，但冲着几年前他爸对其的器重程度来看，不至于这样。
裴纪安说的坦诚，阮棠掀开看了几页，也全是以前的体检报告，很健康，但从三年前开始的，就没了，更别提事故后的。
这种事细想也只能是人为了。
而在裴家和裴青有利益冲突的只有汪晴和裴纪安这对母子，不过裴纪安恋爱脑，没必要。
藏起来的，也只能是汪晴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这两年时间，裴青情绪骤变，偶尔会发疯……”
对上阮棠的视线，裴纪安改口道：“偶尔会发点脾气，所以我爸专门请了心理医生，医护人员上门，不过听说没什么用，但如果能联系上，或许能够知道的更多。”
医护人员？心理医生？
要是有，怎么会把人拘在三楼那个又冰冷，又狭小的房间里？
阮棠问：“你这两年，经常在家？”
裴纪安苦笑道：“三年前诗雅离开后，我就搬出去住了，那次你和裴青婚后的小半月，大概是我住最久的时候。”
他知道汪晴所有决定出发点都是为他好，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反感，也越恨她。
可裴青这件事到底在他心底留了点异样，两年前的事故他只听听，就看过裴青一面，可那天回去一问，他才发现这两年裴青的日子或许比幼时还要不好过。
难免起了些不安之感。
阮棠：……
阮棠心里隐约有个猜测，看向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裴纪安，再对比裴青，不爽极了。
啧。
难怪按照后面剧情，裴青会黑化成为反派和男女主处处作对。
一个站在光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一个囹圄在黑暗中，日日拘泥于那些方寸之地。
长此以往，不疯才怪。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阮棠脸色越臭了，眼神狠剐了裴纪安一眼，哪知裴纪安误会了，他沉声道：“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跟她说，同样的，如果她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也希望你能告诉我。”
“好。”
阮棠飞速应了，拿着寥寥几张几乎没什么用的检查报告走了，可即便如此，她觉着裴小青的旧伤或许没有裴家人说的那么差。
否则，汪晴费尽心思藏起来做什么？
·
心里稍有了些底，阮棠很快收拾好心情，挂起笑脸配合录制三公舞台。
其他导师皆明白阮棠最近一个多礼拜很少来节目组的原因，这一旦开录，按照节目组的剪辑，同框是必然的。
阮棠很淡定宽慰道：“放心，那些都是过去了，该怎么录还怎么录，同框也不要紧，我和他都不会介意的。”
节目组：……
五位导师：……
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话虽如此，但大家还是放心了不少，按照流程来CUE。
本来不久前阮棠就因为原创组的三首歌红了，今天不少观众除了过来支持自己喜欢的选手外，全场就是在嗷嗷嗷叫着阮棠的名字了。
“棠棠老婆，看我！”
“阮老师，我爱你~”
“嗷嗷，有没有新歌，这次舞台词曲阮老师有参与吗？”
如今阮棠的高人气也是节目组喜闻乐见的，镜头拉进，恨不得直接怼脸拍，而阮棠也没让所有人失望，甚至抗住了来自斜侧方的死亡角度拍摄。
依旧是落梅殿的衣服。
还很明显是来年的春季新款！
白色手工刺绣蕾丝长裙一点都不显胖，反而凸显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吹弹可破的皮肤，简单搭几个颜色艳丽的首饰，愈发显得她光彩照人，千娇百媚。
尤其现在慵懒地靠在椅边，轻轻和赵兰歌说悄悄话……
侧脸，更美了。
果然美女就是喜欢和美女一块玩的吧？
底下观众尖叫声不绝于耳。
而评审席上的阮棠真正切切的只是在跟赵兰歌交流最近两天的消息而已，尤其后者那天被阮棠提醒后，盯梢某位助阵嘉宾的时间多了不少。
今天见着人了，小声问：“阮老师，那个楚安他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阮棠挑眉：“怎么了？”
赵兰歌：“也没什么，就是他在的那个小组是比较热辣的舞，看着很正常，就是昨天排练，他突然提了好几个killing part，很杀，镜头感也好，就有结合你那天说的……咳，我总觉得怪怪的……”
所以她就忍不住怀疑了，有点害怕自己先入为主。
阮棠沉吟片刻，道：“你就当我随口一说，节目组上下这么多工作人员和摄像头，是吃干饭的？”
就是脚踩N船塌房也得是好几个月后了，跟练习生们的舞台能扯着什么关系。
“也对，昨天排练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按部就班表演，应该不会有差错的。”
赵兰歌点点头，坐直了身子认真看节目了。
阮棠脸上挂着微笑，也配合的鼓起了掌。
三公现场只有六支小队，每一组的表演比以往精进了不少，助阵嘉宾的出现让现场的火热程度更上了一个台阶。
在这种情况下。
舒悦彤因腿伤加入VOCAL小组确实吃亏，但符笑争气，票数竟一骑绝尘，拿到了小组第一。
而当宋佳琪小组出场，助阵嘉宾一现身的时候，台下先是疯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后知后觉——
不对哇！
节目组是有毒吧？请了阮棠做导师，明知道之前两年的绯闻，还把裴纪安请了过来？
更别说他和自家公司的叶诗雅貌似有过一段……
狗节目，不做人！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阮棠大大方方道：“欢迎裴影帝大驾光临，以前大家还未见过裴影帝的唱跳表演过，让我们掌声鼓励。”
“阮老师客气，等会儿表演要是不完美，都是我的错，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裴纪安神情自若的回了一句。
以前那些黑料，竟跟他们俩无关似的，节目组搞事的把二人镜头切在一块，嘿，都带着笑，完全没毛病啊。
观众：……！
果然，以前那些都是黑料，今日的同框，就是铁证！
·
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被节目组搞事的剪在了一处，不过裴纪安好歹演了那么多年的戏，端住了。
阮棠内心毫无波澜，冲着裴纪安带过来消息的份上，笑容也真了几分。
唯独一幕完全，完全刺痛了叶诗雅的双眸，整个人心都凉了。
果然，那天他们还是聊了些什么吧。
否则阮棠怎么会这么心平气和的朝裴纪安笑，还是这样的一笑泯恩仇的模样？
听说刚才上场前，两人也在休息室里说了许久的话。
现在裴纪安的眼里，也在发着光！
怀疑的种子越长越大，在叶诗雅的心头已然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待她们小组上场。
看着面上痞帅又绅士，实则眼神往每位选手腰上凝视的楚安，叶诗雅想起结尾处的killing part，眼眸沉了沉。
许是二公舞台的缘故，节目组这次将叶诗雅所在的小组安排到了最后一位出场。
本想外头气氛会down。
谁料，底下观众不止不down，都差点尖叫疯了，一部分是为的其他成员，一部分为的楚安，还有一部分……
竟是叶诗雅的粉丝。
橙光色的应援牌虽少，在聚在一起也是不小的数量，让人一眼就能够看清，叶诗雅紧握着拳头，心中骤热。
随后舞蹈起跳，竟是拿出了毕生功底。
跳跃、旋转、随着歌词的推进，与变化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楚安共舞，她不是C位，但因站位的问题，结尾处的killing part是她来。
原本只是一个下腰，拉手起身的动作。
鼓点到了。
叶诗雅借着对方的力气起身，只是本该控制着力道卡住距离，她却放任了下去，直直朝着对方撞去。
电光火石间，在将将触碰到对方唇的前一刻，她迅速刹车。
可即便这样，交错的灼热呼吸，暧昧的对视，剧烈上下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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