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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甫与李漱芳的生死恋在他们这个社交圈里是一则奇谭。妹子李浣芳憨稚可掬,十二、三岁的清倌人。
姚季莼——卫霞仙或马桂生
姚氏做官。
几点说明
1
按原著,诸倌人的年龄皆不到二十岁。最小的如李浣芳十二岁,周双玉十三、四岁。卫霞仙和马桂生十九岁,算年长了。蒋月琴超过二十岁,已是见老。
电影无法这样复制。由于从前的人成熟得早,其应对进退,与待人接物之际的成熟度都较今天的人也许要早个十年、十五年。所以电影里角色的“影像年龄”可升高至少十岁无碍。例如张曼玉演沈小红,并不会让人觉得不宜。
2
一等妓女叫长三,因为她们那里打茶围(访客饮茶谈话)三元,出局(应名侑酒)也是三元,像骨牌中的长三,两个三点并列。二等妓女叫么二,打茶围一元,出局二元。
女说书先生在上海沦为娼妓,称“书寓”,自高身价,在原有的长三之上,逐渐放弃说书,与其他妓女一样唱京戏侑酒。长三也就跟著书寓称为“先生”。么二仍然称“小姐”。
清朝禁止官员狎妓,所以只有在租界上妓院可以公开接待社会上层人物。一等妓院里的时髦景观,完全是fashion的。
3
老鸨买来当娼的养女叫“讨人”。周双珠系周兰的亲生女儿,多少有点非凡身份。
“婊子无情”这句老话当然有道理,虚情假意是她们职业的一部分。不过就《海上花》看来,当时至少在上等妓院(包括次等的么二),破身不太早,接客也不太多,如周双珠几乎闲适得近于空闺独守。就连双宝,洪善卿也诧异她也有客人住夜。白昼宜淫更被视为异事。在这样人道的情形下,女人性心理正常,对稍微中意点的男子是有反应的。假如对方有长性,来往日久也轻易发生感情。所以《海上花》里嫖客们从一而终的倾向,形成了长三堂子的家庭气氛。
4
在妓院摆酒或请客打麻将,称为“做花头”,因此妓女“做”某一个客人,客人“做”某一个妓女。
席上客人在另一妓女家摆酒请在座诸人,称为“翻台”,有时一晚上翻两、三个台。嫖客们上至官吏,下至店伙走卒,虽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都可能同桌吃花酒。社交占他们生活里的比重很大。
5
或许是因为对年纪的敏感,妓女彼此不称呼“姐姐”,非凡客气的时候代以半开玩笑性质的“哥哥”。而有破例称姐姐的,不避讳年龄,又是非凡亲密。
有言苏州出美女,一等妓女大概都是苏州人。亦都是小个头,缠足。所谓“十大名妓”,拿现在的审美观来看,都似乎发育未全的女童。若照此搬上银幕,将产生异国情调的猎奇效果,反而不好。故此电影里的妓女形象,是似写实,不写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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