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很胖的妇女严肃地看着海特:
“我们也在这块土地上劳动,我们也仇恨那些寄生虫。”
“寄生虫是谁?”
“那些种植园主啊,我的朋友。他们都游手好闲,他们从他们那些强盗祖先手里继承了土地,让别人为他们耕种,就像欧洲的地主。”
“可你们得冒生命危险哪!”
“亲爱的,”女主人淡然答道,“你以为弗格森家有胆小鬼吗?”
可敬的太太再没说什么。中午,她来到河岸上,手搭凉棚站了十来分钟,然后回到院子里,对海特说:
“喂,朋友,到屋子里去,看看储藏室里的孩子们是不是在偷蜂蜜。”
海特跑进储藏室,孩子们没动过蜂蜜。她把各种储藏物细细察看了一番:水果罐子、装满胡桃和土豆的口袋、麦芽糖桶、白菜桶、盛玉米汤和浓西得尔酒的罐子、装面粉、豆角、鼠尾草、胡萝卜和瑞典萝卜的口袋。弗格森一家的日子可真富裕呀!
院子里响起一阵马蹄声。海特纵身跳到储藏室门边,插上门闩。唉,为什么平奇不给她一支枪呢!再没有比在白菜桶边坐以待毙的命运更糟的了。他们也许连储藏室也要搜查。不过,弗格森也许会允许他们搜查自己的家……但说不定他们也像过去杰西·布罗达斯小姐一样,同情黑人只是一时“良心”的觉醒。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人敲储藏室的门。海特听见弗格森太太声音平和地说:
“可以出来了,他们走了。”
“他们是谁呀,太太?”
“四个从巴克镇骑马过来的人。”
“他们问过我吗?”
“当然。不过我已经把他们支到别的地方去了。”
海特局促不安地站着。坐着等待可不是她的脾气。
“现在我可以走吗,弗格森太太?”
“不行,朋友。那些老爷要是没迷路,会搜遍整个野外。你靠两条腿是过不了重重关卡的。你要坐车走。”
傍晚,弗格森太太带海特到院子里,太太的丈夫一声不响,用鞭子指着一辆篷车,叫她上去。海特向他们再次道了谢。
“上帝保佑你。”胖太太说,“可惜你是逃奴,要是自由人,我一定雇你在这儿作工。你扫地有条不紊,洗碗碟也干净利落,朋友。”
海特得到一番称道之后,从“车站”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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