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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溜进雅斯纳雅·波良纳偷白菜,朝更夫开枪。我母亲和安德列便吁请省长保护。省长派来了一名警官、一名县警和几名村警,全村进行了搜查,有三个农民因发现私藏武器而被逮捕。
“近两三天来,由于偷白菜的小偷夜间开枪,索妮娅告了状,当局派来了人,抓走了四个农民,于是父老村妇都来向我求情,这使我心情异常沉重,到今天还不能恢复。他们不可能设想,我竟然不是一家之主(尤其我还住在这儿),因此把一切都归咎到我头上。这使我非常难过。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家里人把人们对我善意的看法弄成不可能的了,这一来,就迫使我认识到人们对我的看法无足轻重。近两天来,我抑制不了恶劣的情绪。”④父亲在1907年9月7日这样记载。
省长曾亲临雅斯纳雅·波良纳视察。
“既可怜又可嫌。”父亲在日记中谈到这次来访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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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非常沉重,以至想离开去塔妮娅那儿,但那边的生活也不称心,因为那边也是大地主庄户、游手好闲……前厅弥漫着男人的汗臭和马合烟味。隔壁住着村警。契尔特科夫跟他们谈心,给他们散发反对兵役的《士兵须知》和《军官须知》。
我恳求母亲把村警打发回去,跟她和哥哥安德列吵了一
架,气得哭了一场。我看到父亲受苦就心疼。无论哪一个庄
园里,米沙的也好,苏霍京的也好,邻居的也好,都没有警
察……只有雅斯纳雅·波良纳例外。
我带了父亲写的信去找省长,请他尊重父亲的要求,释
放被捕农民,但他却干巴巴地回答我:“令堂伯爵夫人请我保
护雅斯纳雅·波良纳和您一家的安全,我不过是执行她的旨
意罢了。”谈话毫无结果。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那时从车站送来一份电文:“请
等我。冈察洛夫。”这使我们都吓坏了。过了几天,又是一封
电报:“请等我。冈察洛夫。”我神经过敏,审视着每一个新
到的来访者:是不是冈察洛夫?我跟踪着父亲。他不赞同我
的惊恐不安,常常拿我取笑。
秋天,契尔特科夫到英国去了几个月,安排私人事务。行
前,张罗着要给父亲物色个道地的“秘书”,为此,把托尔斯
泰主义者古谢夫请了来。戈里顿维伊则尔在莫斯科音乐学院
教书,戈里顿维伊则尔夫妇便到莫斯科过冬去了。古谢夫便
搬到杰里亚坚基我的小屋里去住。
古谢夫主管父亲的书信往来。他负责回信。通常当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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