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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可以亲近父亲,所以我乐意生病,但是,痰里发现了结核杆菌时,我又觉得非常可怕了。医生确诊两叶肺的上端都有结核病,并且要我立刻避开雅斯纳雅·波良纳潮湿的春天到克里米亚去。要离开父亲了。是长期吗?我不在他身边,万一他病了呢?他还能活多长时间?也许就只有几个月 ……我却要错过这段时间远离他,假如我不去,不遵照医生的嘱咐又将如何呢?如果我往后还这样虚弱,象半个残废,无力帮助他,又将如何呢?
离别给我和父亲都带来很大的痛苦。
“很难过,”父亲在日记中写道,“而我却不知怎么办好。萨莎走了。我爱她,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并非事务上的需要,而是内心的需要。戈里顿维伊则尔一家来送她。戈里顿维伊则尔在弹琴,我由于脆弱而闷闷不乐(哭了)。”“傍
·870·晚,我理了理自己关于生活的想法。现在是十二点,我躺下睡觉。心情很不好。当心啊,列夫·尼古拉耶维奇,要坚持住。”
我们约好每天互相写信,父亲每天临睡前总要给我写信。下面让我摘引他的一些信。
1910年4月15日:
“亲爱的好萨莎,我想给你写信,但不知写什么好。我知道你最想了解我的情况,可我讨厌写自己。你是我的宝贝,我特别疼爱你,为此感到是一种过失——这些似乎也不该写。不过我还是要写,因为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近日来,特别是你离开的那一天,我的精神状态倒是一直在跟肉体上的肝火旺盛作斗争。这种情绪有好处,好就好在促使干了许多工作。坏处是妨碍清晰地思考和表达自己的思想,这种情况我已习惯了。最近只有今天我才觉得好些,但除了写信没有做别的事。我给萧伯纳写了,还写了封谈和平协会的信,但给某些人的信我还没有写。戈尔布诺夫忙于丛书出版事宜。丛书已排版,这使我高兴。今天萨拉马欣来了,现在还在这里,他对宗教非常虔诚,这也使我高兴。为什么人要生下来,有的还在孩提时就死去?为什么有的人学问渊博却穷困潦倒,另一些人生活奢侈却毫无教养,还有许许多多表面的不平等现象——这一切我都能解释。但是,为什么有的人,比如萨拉马欣,满怀激情,也就是说宗教指导了他的整个生活,而有的人却犹如一把勺子,泡在食物里头却不知道食物的滋味?
“昨天和布尔加科夫、今天和杜尚骑马出去遛了一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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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尔很温顺。天气好极了。莲卡的紫罗兰就在我跟前,香气扑鼻。你们那儿怎样?有人写信说,那里很冷。希望你或瓦
丽娅每天都给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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