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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顾思思！”

池司寒气的恨不得直接给她咬得稀巴烂，闭了闭眼：“怎么？我今天就不辛苦？我做了那么多还不值得你给我个好脸？”

“抱歉，我面瘫。”女人没理会他的神经，自顾自地咬下一口汤圆。

“是吗？”

“我见你那天跟那个教授聊得倒是挺开心，挂在相亲网上的照片笑的也挺欢的。”

顾思思跟了他六年，可他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不知什么时候从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成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女妖精，但他记得很清楚。

这女人，二十年可都没有给他发过一张自拍照！

顾思思眼底波光闪烁，继续不紧不慢地舀起一口汤圆送入嘴中，浓郁的桂花香气瞬间在口齿间绽开。

“池总，私自偷翻别人手机，是不好的行为。”

这句话，伴着瓷勺再次磕碰到瓷碗上清脆的动静传到对方耳朵里，刺耳无比。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五年前的冬天，那是顾思思最依赖他的一年，当年的她妒忌他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条短信，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这个小女孩鼻子红了半天。

所以，那也是池司寒最厌烦她的一年，依稀记得那年摔了六七个手机，都是因为他发现了小女孩在偷翻他的聊天记录，一边翻一边哭，吵得他睡不好觉。

“顾思思，私自偷翻别人手机，是不好的行为。”他声音冰冷，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厌恶，几次都将女孩独自一人扔在了出差的地方。

不过每次，她都坚强地回来了，身无分文却还能从异国他乡坚强的回来，然后闷头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红着眼像个兔子似的。

“小叔叔，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池司寒眸色愈深，突然想问问她当年是如何回来的，可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话来。

或许，太晚了。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或许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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