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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琴弓的手和拿画笔的手一样修长清峻,不同的是沈南屿更清瘦一些。我勾着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缠绕,和他玩你追我赶的游戏,玩了一会儿失去耐心,沈南屿抓住我的手捏了捏,好像在告诉我不许乱动。
我原本很清醒,但在图书馆的环境中,很快开始迷迷糊糊地打瞌睡,不知不觉闭上眼睛,耳边有沙沙的写字声,还有低低的说话声,混杂在一起,让我越来越困倦。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沉睡中忽然被一声水杯掉地的咣当声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睛,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但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只过去不到一个小时。
沈南屿在看书,察觉到我的动静转过头来,摸了摸我的头发问:“醒啦?”
“嗯……”我依旧很恍惚,慢半拍地揉揉眼睛,小声问:“怎么不叫我?”
“你睡着的样子好乖,不舍得叫你。”沈南屿说,“最近很累吗?”
“还好……”
说累也不累,只是心里想着傅之珩的事,精神总是很疲倦。
沈南屿看了一眼窗外,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夜深了,外面比我来时更冷,也更安静。我和沈南屿牵着手走在无人的林荫路上,走到某处他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下,短暂对视了几秒,他忽然抬起我的下巴吻了我。
这个吻温柔得像天上朦胧的月亮,我仰起头勾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吻了很久沈南屿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低低地问:“哥哥,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
为什么……我不知道。
大概是我需要一些事情赶走心里不好的念头,如果不这样,我会忍不住去想医生的话,再想傅之珩为我做的一切,然后埋怨自己的自私和无力。
我不想这样。
我看着沈南屿的眼睛,轻声问:“我想要你。可以吗?”
夜色昏暗,月光像一层流淌的薄纱,笼罩着角落里一辆漆黑的车。
我身上柔软的毛衣被沈南屿推到胸口,他掐着我的腰,埋头在我腿间。车里有簇新的皮革味道,还有淡淡的檀木香味,是傅之珩喜欢的那款香氛。想到这里,我眼睛里积蓄的水雾凝聚成一滴泪水,缓缓从眼角滚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的意识即将涣散的时候,沈南屿折起我的腿,伏在我身上低声叫我的名字:“时鹭……”
他好像很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我朦朦胧胧地望过去,他目光幽深,问:“你在想他吗?”
“我……啊……”
这场征讨持续了很久。
车厢逼仄,我只能任由他摆弄。久违的疼痛侵蚀了我的意识,我抓紧沈南屿的后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刺眼的红痕。
他吻我的眼睛哄我别哭,问我为什么自己说想要,最后却又这么委屈。
回答他的只有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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