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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亲一口十块钱。
床头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修渡沉着脸坐在床边, 脸上的阴影更加衬托出棱角,显得人难以接近。
咔哒一声开门声传来,他将郁色一丝不落地快速收起。
苏鹤然缓缓走了进来。
他头发半干, 身上穿着的宽大的衬衣显然不是自己的尺码, 光洁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 十分扭捏地挪进来。
看向修渡抿唇低语:“没找到合适的裤子。”
修渡看穿了小男友的小把戏。
但他却没有任何坏心思,也没拆穿, 只吸了口气抬手叫人:“过来。”
苏鹤然乖乖走过来。
修渡从后背抱着他躺进了被子里,命令道:“曲腿。”
突如其来的进度让苏鹤然愕然,他握住修渡向下探去的手, 微微脸热扭头, 不确定道:“直接……吗?”
推拒的力道小到可以忽略。
但下一秒,他的脚掌被温暖的大手覆盖,轻柔珍惜的揉捏感传来。
修渡亲了亲他的后脖颈说:“冻坏了, 给你暖暖。”
苏鹤然脸上爆红:“……”
刚才是他想多了吗?
修渡手上动作不停,像是想把自己所有体温热度都透过手掌传过去。
一想到天寒地冻小刺猬穿那么单薄躲在废旧的家属楼下,他就感觉心像破开了个口,生气缓缓流失。
脚上的痒意如过电般让人发麻, 苏鹤然蜷缩了下脚趾,心里暖暖的, 轻轻道:“我洗了热水澡不冷了。”
他确实有冬天会手脚冰凉的体质。
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度, 修渡理智终于回拢, 抱了抱人但没放开:“再暖点。”
苏鹤然彻底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修渡会来找他, 也没想到修渡这么在意他。
心里像注入一股暖流。
修渡十分忙碌,暖了脚之后就拽起了小刺猬的手, 查看他的掌心。
“没烫到。”苏鹤然说。
修渡只字未言, 固执地给他吹了吹。
这下苏鹤然终于捕捉到了对方低落的情绪, 他挣脱开捏着自己的手,转身严丝合缝埋入了修渡的怀抱。
声音闷闷说:“我好想你。”
修渡一愣,“你说什么?”
“我好想你。”苏鹤然重复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下次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周身的刺都被他安稳收了起来。
修渡第一次听苏鹤然主动说想他。
压着的心疼在引诱下肆无忌惮地烫着心脏,他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在小刺猬发顶落下珍重一吻,叹息道:“你叫我怎么办才好啊。”
他本来想惩罚人的,现在更舍不得了。
苏鹤然是个沉不住气的。
缱绻温馨的怀抱没持续多久,他就在被窝里不安分地点点这里捏捏那里,像个不安分的小学生。
“别闹。”修渡故意压低声音威胁。
他将小刺猬的爪子握住,放在了胸膛上,“今天那是怎么回事?”
苏鹤然失去自由瘪瘪嘴,却又被掌心下有力的跳动取悦,最后安分妥协。
他本不想说,但还是在对方温柔催促的眼神下乖乖开口道:“我以前经常听到\'下次还敢吗\'这句话,这算是我的禁区,所以下意识会有点条件反射胡言乱语。”
修渡问的是他为什么跑去医院,但没想到小刺猬解释的是他的话。
想起对方紧紧拽着自己衣服,委屈说别不要我别丢下我,修渡就有点受不了。
他在小刺猬额头落下一吻,征求意见道:“不困的话给我讲讲?”
苏鹤然想拒绝的。
但他想起修渡是他男朋友,是他生命中从未有过的珍贵存在。
最终喜欢战胜了过往的痛苦。
他往修渡怀里挪了挪,借着柔软的灯光第一次大胆地碰了碰修渡的眼睫毛。
在对方有动作前,缓缓道:“我之前是医院的弃婴,后来在福康福利院长大,七岁的时候被苏佑心一家领养。”
他说着说着停下了,因为看到了修渡眼底直白的心疼。
“干嘛,不用心疼我。”苏鹤然抬手盖住了修渡的眼睛,笑得勉强。
这些修渡在资料上都见过。
但从苏鹤然嘴里亲口听到,心里五味杂陈,他挪开对方的手,沉声问:“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苏鹤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敲了一下。
他把脚心贴在修渡小腿上,手也放肆地伸进袖口,像只小猫咪一样欲拒还迎地轻轻蹭了蹭人的下巴。
氛围被极大程度的缓解,修渡制止道:“别蹭了。”
“胡渣好扎。”苏鹤然笑了笑。
修渡心都化了,拇指轻碾过苏鹤然嘴角,柔声说:“宝贝,继续说。”
苏鹤然没想到绕不过去还被叫了句宝贝,唇边的烫意让他立马歇了撩拨心思。
努力淡淡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养母杨立芳查出了急性白血病,然后我的养父,也就是苏佑心,在那个月染上了酒瘾。
当时家里没钱,小钿又刚上幼儿园,连基础的一两千的检查费都掏不起。社会福利倒是有,但也不够而且太慢,我游戏还不错,就到处打网吧赛赚点钱。
不过当时苏佑心以为我沉迷游戏,某天找来学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讲台上打了我一顿,当时质问了我好多遍\'下次还敢吗\'。”
修渡从不知道这些。
听着平淡的语气,大掌一下下在苏鹤然背后顺着,像哄小孩一样。
苏鹤然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安心温暖,想到是修渡陪着他,连回忆起过往都不再那么痛苦。
尽量语气轻快道:“但我是谁啊,不可能听话的好吧,直接就打完不记,下次还敢。”
修渡说:“现在和以前一样倔。”
“我哪有。”苏鹤然撞了撞他鼻尖。
他和修渡闹了会,才继续说:“然后快十八的时候,家里突然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卖房,第二件事就是和我断绝关系把我赶出来。”
“起初我很生气,后来偷偷跑去医院一次打算闹事,才知道是养母病情加重已经快不行了,还听护士们偷偷说,这个病痊愈的概率不大,到时候还得欠一屁股债。然后我就知道苏佑心是不想连累我,所以把我赶出来了。”
但虽然事出有因,苏鹤然对于和他断绝关系这件事依旧无法接受。
因为这种行为在另一种层面上本质就是从头到尾没把他当作一家人。
“我想帮他们,可一个人生活太难了,我自己活下去都成问题。后来挣了点钱拿过去他们也不收,只能我偷偷交给医院,不过还是杯水车薪。”苏鹤然说到这里语气里藏着自责。
如果他早早成年有事业,也许并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修渡心中了然,怪不得小刺猬总是处在缺钱的状态。
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你直播之前做什么工作?”
苏鹤然说:“便利店打工。”
这三年间他绝地求生照常玩,周末放假也接接陪玩的单子,久而久之有不少战队给他递出过橄榄枝。
起初他是动摇的,但后来杨立芳的病又突然加重了,反反复复。
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打了职业时间将被大幅度缩减,走不开,他就不能保证随时能照顾到他们。
就连直播都是思索再三才签约的。
这次答应WAY本以为会是新的开始,但没想到杨立芳会在这个节点手术。
修渡紧紧抱住他,打断了沉浸在过往里的思绪,语气里溢满心疼道:“她不会有事的,小刺猬。”
“啊?”苏鹤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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