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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性取向男
——我昨晚弄伤你了?
——对不起。
这两句话本身没毛病, 但是配上粉丝的摩多?摩多?,嘶哈嘶哈……总感觉哪里不对?
池榆回了一句“没关?系”,电话直接响了。
池榆不是很喜欢打电话。
他跟大?部分当代人一样?, 有轻微社恐, 除非短信里说不清楚或者紧急情?况下, 其他时候他更喜欢短信沟通。
发短信有斟酌余地, 不容易说错话, 并且可以选择回或者不回。打电话虽然沟通效率高,但是给人思考的时间少, 在特别的情?况下还容易暴露情?绪, 比如现在。
但池榆还是接了, 因为不接更奇怪。
“怎么才接?伤口处理了吗?你现在在哪?”江沉砚一连串问题轰炸过来,池榆实在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他迟疑不决间, 江沉砚又问, “你在家?”
“没在!”池榆几乎脱口而出。
江沉砚问这个问题可能是想过来,但是池榆不想江沉砚过来, 至少现在不想。
池榆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他忙补救, 语气尽量平淡:“我不在家,伤口已经处理了, 不用担心。”
说完池榆动作很轻的吃了一口鸡蛋羹压惊。
“你刚刚不是还在家?”江沉砚又问。
很明显江沉砚看到他微博了, 也特别的注意了一下图片背景和发博时间。
池榆咽下口中的鸡蛋羹,说:“我现在出门了。”
他很少撒谎, 也不屑于说谎言,但是在江沉砚这里屡次破例。
“去哪?”
“有个……拍摄。”
“地址给我。”
江沉砚逼问得?太紧,让人隔着电话都感到压迫, 面前?的鸡蛋羹都不香了。
池榆想了一下,他把?手机拿远,微微拔高音量:“什么?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喂喂?这里信号可能不好,那就先这样?了,再见。”
然后挂电话开飞行模式一气呵成。
办法虽土,好用就行。
二十分钟后,池榆家门铃响了。
江沉砚站在门口,池榆身上穿着围裙,手上还沾着洗碗后没擦干的水珠。
两人大?眼瞪小眼。
池榆:“……”
那一刻的气氛,比江沉砚看到池榆车上的黑粉灯牌时要尴尬。
池榆其实挺想见江沉砚的,想跟江沉砚一起吃个饭,想跟江沉砚多?见见面,多?聊聊天,想知道是不是正如江沉砚那个司机所说,他在江沉砚身边能有效缓解江沉砚的头疼?
为什么他能缓解江沉砚的头疼?是只有他能还是别人也能?这是怎么个原理?医学上有什么能支撑的依据吗?医学上没有的话,玄学上呢?
池榆抱着求知若渴的心,约了江沉砚好几次,江沉砚都不出来。
他故意拍淤青的图片发微博就是为了让江沉砚看到,想跟江沉砚见个面。
现在虽然目的达到了。
他和江沉砚见面了,还是江沉砚主动来找的他,但是此刻的池榆完全没有了求知若渴的心情?。
池榆看着江沉砚,脑海中全是摩多?摩多?,嘶哈嘶哈……
江沉砚手里提着印有药房名?字的塑料袋,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手机在拨号界面,开了免提,里面传出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江沉砚摁断手机,黑着脸问:“你把?我拉黑了?”
池榆:“没。”
“那怎么打不通?”
“可能没……没信号。”池榆心虚的后退,江沉砚借机跨步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一步步逼近池榆。
“没信号?”江沉砚把?自己手机揣兜里,朝池榆伸出手,“手机给我。”
池榆的手机不在身上,他开了飞行模式就随手丢在沙发上了。江沉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放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拿起手机。
“飞行模式?”江沉砚转头看向池榆,晃了晃手机,“这就是你说的没信号?”
池榆垂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像做错事的小孩。
江沉砚把?飞行模式关?了,又用自己手机按了几下,池榆的手机响了。
“没有拉黑,好了,你没事了……”江沉砚满意了,要把?手机还给池榆,突然瞟到池榆手机上给自己的备注。
池榆麻利的扑过去要拿回自己手机,手已经抓到手机边沿了,奈何江沉砚突然使劲,他没能拿回来。
“哥哥?”江沉砚盯着手机屏幕,语气古怪。
“池老师,这么缺哥哥?”
江沉砚这话说阴阳怪气,又很平静,说平静,又有种?话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感觉。
不过池榆急于拿回自己的手机,没有注意这些,他一板一眼的给江沉砚科普以及解释:“我平时虽然通告多?工作忙,但闲暇时间也会偶尔看看微博,看看粉丝的留言,学习一些网络用词,因此我还是比较了解粉圈的。”
“‘哥哥’一词,并不一定?是称呼家里有血缘关?系的兄长?或者是比你年长?的男性,‘哥哥’在粉圈也是粉丝对爱豆的一种?称呼。”
“你如果平时也刷微博,或者看粉丝的留言,会发现她们最爱用的称呼就是‘哥哥’。”
这话池榆说对一半。
是,但不绝对。
池榆的粉丝都称呼池榆“哥哥”,江沉砚的粉丝可不这样?。
其实一开始,江沉砚的粉丝也称呼江沉砚“老公”“哥哥”,后来便直呼大?名?“江沉砚”了,至于现在……江沉砚粉丝后援会会长?提起她家正主都是“江那啥”“姓江的”。
纯路人好奇问:“你也路人?”
答:“粉丝。”
又问:“那怎么叫这么难听?”
答:“曾经爱过。”
纯路人:“……”
关?于手机联系人备注,池榆的这个解释,江沉砚给他打满分。
但打满分不代表江沉砚就满意,他松手让池榆拿回手机,又一步步把?池榆逼到墙角,“这么说你还真?是我粉丝?”
“算是吧。”池榆把?手机摁息屏放衣兜里,淡定?的说,“毕竟黑粉也是粉。”
江沉砚:“……”
谢谢,有被气到。
江沉砚盯着池榆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他抓起池榆的右手,看到伤处才知道照片上的只是冰山一角。
几乎半个手腕都淤青,被捏出来的指印也特别明显。
江沉砚把?池榆拉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他带来的塑料袋,拿出纱布棉签碘酒和云南白药喷雾。
“疼吗?”江沉砚轻轻碰了碰那块淤青,池榆摇头说不疼,他又用了一点力?,池榆喊疼,漂亮的眉头蹙起,看向江沉砚的目光中带了点委屈。
江沉砚整颗心都软了,但是又很生气,斥道:“疼你不会抽出手?你就这么任由我捏?”
“你力?气这么大?,我哪儿抽得?出来……”池榆的嗓音属于清冷挂,但是放缓语调拖长?尾音又带点抱怨的腔调听起来像在撒娇。
直男真?是撩人不自知。
江沉砚喉结攒动,再次开口时呼吸重了几分:“那你不会喊醒我?”
池榆没有说话。
他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眉目,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
福利院曾经组织过一次秋游,在龙鼎山,回程的时候路上发生山体滑坡,下山的路被堵死,一车人被困在山里。
好在大?巴里带了备用帐篷,当晚他和江沉砚一个帐篷,共用一床被子。那天他好像跟江沉砚吵了一架,具体吵架内容他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很生气,把?整张被子裹走不给江沉砚盖。
他本来想着等?过一会儿,如果江沉砚还不给他道歉,他就起来踹江沉砚一脚,轻轻的踹,然后原谅江沉砚。
结果他睡着了。
江沉砚盖着外套将就了一夜。
夜里山中温度低,那个时候的小江沉砚体质不好,第二天就发烧了。
他问江沉砚怎么不喊醒我?
江沉砚说,看你睡得?很香,不想吵醒你。
……
“看我干嘛?问你话呢!”江沉砚挑眉,还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然后眉头慢慢蹙起,声音也放轻,“喂,怎么了?你别哭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江沉砚挥挥手,低头拿起棉签开始处理伤口,“但是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要么抽出手,抽不出手你喊醒我,实在喊不醒我你抽我一巴掌,就是打人,打人你会吧?不是拍戏的那种?借位,是真?打……”
池榆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不爱与人聊天,因此他招的助理除褚文这个临时助理外,像小陶和周梵话都很少。
但是此刻,池榆觉得?江沉砚骂骂咧咧给他上药的样?子特别好看。
江沉砚给池榆伤处喷上云南白药,放空气里晾干,这才把?池榆的手放回去,然后把?用完的喷雾收回塑料袋,全部做完,他乍的一抬头,对上池榆的目光。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池榆的眼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让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深陷其中。
池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被他捕捉到视线也不知道回避,依然大?大?方方的看过来,目光干净得?不带任何俗世杂念。
这就是直男吗?无所畏惧。
“咳咳。”江沉砚咳了两声,先移开目光,他声音压得?很低,带上了几分沙哑,“你别这么看我。”
“为什么?”池榆问。
直男的求知欲江沉砚也是服的。
江沉砚看了池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笑,那笑很轻,像是在说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带着点赴死的意味,他说:“因为我是gay,被你这么看着我可能会误会。”
池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江沉砚,犹豫着说:“你……原来……怎么看不出来啊……”
池榆的反应是标准的直男听到身边人出柜时的反应。
江沉砚看不出来池榆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如何,但是池榆似乎也不排斥,江沉砚继续说着:“我以前?觉得?自己是无性恋,最近才发现自己可能是同性恋。”
他这么说了,一般人大?概都会好奇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但池榆没有追问下去,他点点头,一副懂了的样?子:“啊,这样?啊。”
江沉砚盯着池榆看了一会儿,突然朝池榆倾身,“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江沉砚身体挡住了池榆逃跑的可能,他手臂随意搭在池榆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两人没有任何身体接触,但看起来就像江沉砚把?池榆整个人拢入怀中。
池榆大?概能明白江沉砚的心理,自己吐露了一个秘密,总要得?到别人的一个秘密,心理才算平衡。
江沉砚是这样?一个人,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好,但别人对他的坏,他亦会“回报”等?量,说他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因此江沉砚只是想要向池榆讨要一个秘密,并且是以自己的一个秘密作为交换,这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我……”这样?的距离让池榆有些不适,现在的江沉砚也让池榆感到奇怪,他往另一边挪了挪,然而沙发那边靠墙,他已经挪不动了,他仰头问:“你想听我的什么秘密?”
江沉砚说:“随便,只要是别人不知道的,你随便告诉我一个就行。”
池榆是有一些秘密,可是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我……”
他想了一下,看向江沉砚,又开口:“我……”
“算了,逗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沉砚突然放过了他,只是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前?额,把?他额发弄乱了,就走了。
江沉砚离开的很仓促,只是还在沉思中的池榆没有发现。
江沉砚不敢再呆下去。
池榆望向他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问题时低头咬嘴唇的样?子,被逼问得?眼睛发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有得?知他性取向后惊讶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无论是哪一个样?子的池榆,都令人想犯罪。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
*
周梵进来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顶着鸡窝头,看着前?方发呆的池榆,她着实惊了一下。
要知道池榆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
就算不出门,他也会把?自己打整得?干净得?体,就算生着病,他也不会不梳头。池榆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衣冠不整的见人,哪怕是熟悉的朋友,哪怕是身边的助理。
可是今天的池榆好像完全没有了这个意识?
周梵走过来,看到茶几上的药袋,而池榆正是看着这个药袋在发呆。药袋里面装的都是外伤用药,客厅里还有淡淡的云南白药的味道。
周梵早上去了趟干洗店,把?池榆交代他的卫衣送去干洗,回来的时候在楼梯间看到一个身形很像江沉砚的人,那个人走得?太快她没看清楚,不确定?是不是江沉砚。
但是结合面前?这个药店塑料袋和外伤药,以及客厅的云南白药喷雾味道,周梵合理猜测,刚才那个人就是江沉砚。
江沉砚来过池榆家,并且给池榆带了药,甚至……大?概或许可能还为池榆上过药。
再加上池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发呆,乱糟糟的头发……
周梵不敢往下想。
“池哥,你的手好点了吗?”周梵避重就轻的问。
“没事。”池榆低头扫了一眼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上药后好了很多?,“不影响下午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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