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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丰草长林皆在后退,她竟有些想笑,他们这一世总是在一起逃跑,上一次是躲避禽.兽,这一次是在逃离野兽,每次都是险象恒生,也算是孽缘。
跑了好久,姜如倾听到了远处的狼叫,像是隔了座山,裴文箫才拉着她停下。
她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脸色绯红,但抬眸时的瞳仁却是亮的晶明,嘴边竟有丝笑意。
裴文箫的胸膛略略起伏:“不害怕?”
姜如倾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害怕,那野狼眼中的寒光还在脑中闪着。
“那为什么笑?”裴文箫问道。
姜如倾都没注意自己的嘴角是扬着的,听他这么一说,忙放下下来,故作恼状:“哪有。”
但她漫到脖颈的红却出卖了她,显然她确实是欢畅的,阳光落在她吹弹可破的面肌上,勾起一圈光晕,交映着红,艳丽夺目。
又见自己的手还在他的大掌中,赶忙抽离。
裴文箫的唇角不可名状地往上勾了勾。
姜如倾话锋一转:“你怎么还会随身携带生石灰粉?”
他的衣兜跟个宝盒似的,上回是掏出了青瓷小瓶,这次又拿出了石灰粉包。
裴文箫浅笑,说道:“来的时候没用上,回去的时候倒用上了,也没白带。”
姜如倾突然想到那天,谷源埋怨了一嘴,说是裴大人大路不走,走崎岖山路,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急着来齐国见什么人似的。
原来他这石灰粉包竟带了一路……不过谁家娶媳妇不着急啊,姜如倾心道,倒也没想到他这一世对自己的婚姻如此看重。
她也没多想,因是疼痛又挠着她的心,手背被退了层皮,撕扯般的疼,姜如倾将手负到身后,面色无虞。
她这时候倒是能忍得了,毕竟都已经说好要走,就不能有过多牵连。
若是被他知道,想又是会好一阵拉扯,只能祈盼于孟仁对这深山的了解,快快寻过来。
一时无话,裴文箫只是看着她,月白衫袍稍长了些,轻扫着靴面,像蹁跹的蝴蝶,她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别样的味道。
裴文萧的指腹不由自主地捻了捻,竟有一丝滑腻感,这不是生石灰粉,他打开手掌看了看,有血。
心头一惊,走近姜如倾,忙拿起她的手,肉已是翻飞了出来,粉嫩粉嫩,那上边渗着血,应该是极疼的。
他的心也跟着抽疼,皱了皱眉,渐起薄怒:“怎么不说?”
姜如倾想抽走:“逃命要紧,没来得及说。”却被他卡着皓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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