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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的他们,再去回忆往昔的美好,也是于事无补。
姜如倾起了身,裙裾飞舞:“裴大人,天色已晚,今日多有叨扰,您早点休息,告辞。”
刚跨出一步,就被裴文箫握住。他拉过她莹白的皓腕,勾她往身侧一带,不偏不倚地落坐在自己腿上,她被钳制地极紧,无法动弹。
方寸之间,都是他清冽的气息,姜如倾嗔怒抬眼,坠入他幽湛的眸心,澄澈得不可方物。
“那不是梦这么简单。”裴文箫见她不再乱动,怕她不舒服,松了松手,“从齐国来和亲开始,一切都在按照梦中的寻迹进行,所以你嫁给我,不是我促成的,而是天意。”
姜如倾当然知道不是梦那么简单,所以她想改了这天意,选了冯涔做驸马,哪知被他横插一脚。
她看向他:“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就是冯夫人了,所以可见天意也可人为。”
裴文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拢着她不盈一握的线条,想到若不是自己早到齐国一天,她没准还真嫁入冯府了。
他唇线微抿,稍带恐吓道:“梦中可没冯涔,你若是强行掳来,恐会遭天谴。”
这人歪理竟如此多!
姜如倾气笑,在他怀中动弹不得,目之所及,皆是他,高挺的鼻梁,清晰分明的轮廓,明明那么凛冽,却能勾魂的桃花眼眸,她的掌心微微出汗。
她自知就冲裴文箫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她也不能和他纠缠下去,谁知道他在隐瞒什么,又何故隐瞒?
但她又舍不得,舍不得这刻的温存。
她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姜如倾挪了挪眼,满室都是她喜欢的摆件,心中恻隐,说道:“这宅子倒是不错。”
裴文箫声色低缓,眸色渐深:“你可以天天住在这儿。”开口已是微哑。
气息灼热,两人之间只余有一寸,暧昧旖旎。
他的眸心已燃起寸寸情动,愈加贴近,钳着她的手松了,转至她细柔的后颈,喉结微动,他想吻她。
很早就想了,在阑珊亭,见她走来之时;在落水后,蜷在他怀中之时;在长廊下,见她着红裳之时。那么多瞬间,他都想吻她,在这个只属于她和他的婚宅里,不管不顾地与她厮磨。
但在即将靠近那片柔软之时,裴文箫感觉喉间一凉,他修眸一敛,那是把未出鞘的匕首,但内置机关,应在她握着的虎口处,她只要一按,匕首就会弹出。
姜如倾面色绯红,羽睫轻颤,在灯烛的光影下,美得摄人心魄。
裴文箫不紧不慢道:“倾倾这是要谋杀亲夫?”他未往后撤,反倒向前挪了一点,嘴边挂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完全不惮颈边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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