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听到这儿,谢夫人哭得更伤心了,她原本想着让侄女儿扒住这顾言,她就有个盼头能回汴京了,但谁曾想,那顾言竟是个罪臣之后,还不是一般的罪,谋反啊,谢夫人看着门边那隐隐约约的身影,打眼一看也知是丰神俊秀,这么一位郎君,怎么能家里犯了谋反那事呢?
“胡闹!”
谢朓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倒抽一口凉气,想那顾家极盛之时,旁人不敢招惹,现如今落了难,就更不能招惹了,怎么没得起了这种昏头心思,谢朓一声怒喝冷下脸,知他是真生了气,谢夫人也停了声,屋子里只听一片抽抽噎噎,没人再敢出声。
谢朓瞥了眼一旁的芸娘,郑重道:
“老妻糊涂,多有担待。”
芸娘有些惶恐,急忙起身福了福身子,“没,没事。”
谢朓说完,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冷着脸走了出去,芸娘急忙跟在后边,抬头看见立在门边的顾言,不知里面的事看了几分,就差没在眼里写着看好戏了,她努了努嘴,把脸偏到一旁,都怪顾言招蜂引蝶,才惹得这般事端,害得她无端被连累。
顾言有些失笑,这关他什么事,谢朓停下脚步,把两人互动看在眼里,这人之间的缘分也是奇怪,这么个少年老成,心思缜密的后生竟和个心思单纯的乡下小姑娘走到一起,要他说老妻那也是白费功夫,这顾言一看这姑娘眼神都不一样了。
“顾言,你过来,我还有几句话同你说。”
谢朓清了清嗓子,顾言敛起些神色,跟着走进书房,谢朓看了眼他,从书柜后取出一个匣子递给他,
“你一路打点都是用钱处,这点银钱你带着。”
顾言垂手没动,谢朓却把匣子塞进他手里,
“我谢朓算是个贪生怕死没本事的,被贬在这漳州一呆就是十年,可不代表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初时我不想你再入这权利场,可如今你已是潜龙在渊,我既拦不住你,那就再尽微薄之力送你一程。”
顾言一挑眉,不是他把人想坏了,只是有些事见得多了,不由得多想,他淡淡道:
“大人不必如此,顾言答应过的话不会忘。”
“倒也不全是为了那些。”
谢朓顿了顿,那双沧桑的眼望着他缓缓道:
“顾言,若有一日,若真有一日你能站上那高山,不要忘了深渊里的人,我回不去汴京了,圣人沉迷修道,偏听那旧党之言,太子死在宣德门外,你顾家也遭颠覆之祸,可你看看,你看看外面这世道,漳州的穷苦百姓有多少?风雪之中饿殍遍地,这世道合该变了。”
顾言没说话,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白璧无瑕的脸上,弯下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朓垂眼,也颤抖起手,俯身微微还了一躬,这一拜像是一种相接,把过去与将来都交在眼前的少年手里,
两人直起身子,谢朓看了眼门外的人,
“顾言,有句话,我还得提醒你,人重感情,就会被拖累,功成名就之时有情自然是锦上添花,可她也会成为你的累赘。”
顾言抿了抿唇,垂下眼,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外走。
可正要转身脚要跨出门边之时,身后响起一道幽幽地声音,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