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80章 又爱又恨
看着萧初妩眼里的怒意。
曲娇侧头看向何云素，道：“你先出去，有什么事回家我们再谈。”
何云素红着眼，看着曲娇，含着泪花的眼睛有着万千情绪，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等何云素离开，将房门关好。
曲娇抬头看向萧初妩，出声道：“我其实并没那么关心的的感受，对于我而言，这个世界上最让我在乎的人，只有你的父亲。”
“你在乎他，却连他的葬礼也没来参加？”
萧初妩冷笑道。
“他死后的一个月，我才收到消息。”
萧初妩怔了下，不信道：“我给你打了电话。”
“但接的人不是我。”
确实不是曲娇，而是她的助理。
萧初妩不知道这些年来，曲娇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但十几年的岁月流逝，在她们之间已然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隔阂，就算今时今日将所有的问题都说清楚，她们就能如电视剧那般，迎来美好的大结局吗？
“你到现在还爱着父亲？”萧初妩问。
曲娇直视着她，没有半点闪躲，很是坚定。
“是的。”
“这就足够了。他一直都爱着你，于他而言，只要有你爱着他就行。但我不一样，我恨着你，不管你当初有多充足的愿意抛弃我们。我也无法像电视剧的美好大结局那般，听到原因与你重修旧好。”
那么多年的恨，就算恨错了。
可是依旧存在的隔阂，萧初妩也无法去无视。
这些年，她一个人辛苦地生活着，父亲死后，她遭受的风雨任何时候都多。
破碎的碗就算再如何缝补也有裂痕，就如她与曲娇的关系。
“我也正好是这个想法。”曲娇说，“只是，我爱你不如爱你的父亲多，可你终究是我十月怀胎，受尽苦难，走一趟鬼门关才生下来的。”
“我为你遭了很多罪，至少，你父亲还在时，我有体会到你到来时带给我们的快乐与幸福，养育你的那段时间，你也给我带来不少的快乐。所以，往后余生希望你过得开心点，除此外我别无其他想法。”
若是稍微带上些许的感情，曲娇的这一番话，足以让不知情的旁观者为感动。
——我对你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希望你往后余生过得开心点。
这就是曲娇那一番话的重心。
可她的脸色始终平静，声音中也听不到多少的感情。
萧初妩也读不懂她话里过多的感情，只是，觉得自己与曲娇这辈子或许就是如此了。
“我当职业选手时，你帮过我吗？”
不再将重点放在那件事上，萧初妩问了件不知道的事。
“没有。”曲娇果断道，“想过帮，当爱莫能助。而且，你父亲是律师，我是硕士，生的孩子就会打游戏，那会我多少对你有些失望。意识到帮不了你后，就想看看你能走到多远。”
萧初妩紧绷的脸稍稍松了下来，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这是她与曲娇聊天最开心的一次。
期望许久的梦想已经实现，萧初妩已经成为一条咸鱼，没有什么追求。所以，曲娇的公司给不给她都无所谓。
可她不愿意前些年的那些努力像何云素说的那样，有在靠曲娇。
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却依靠他人，这打击可太大了。
幸好，曲娇没有帮她多少。
“你的公司，还是找其他人托付，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只是个打游戏 的，没学过经营，教到我手上也是倒闭的份。你也不希望辛苦经营的公司在我手上倒闭吧？走了。”
没等曲娇的回话，萧初妩起身离开。
先一步推开门，却看到站在门口边泪流满面的何云素。
她就跟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眼里全是无助和迷茫，傲慢与嚣张已经从她这张娇嫩的脸上消失殆尽。
萧初妩看着这样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选择什么不说，提步离开。
何云素突然揪住她的衣服，跟在身后。
茶馆里人很多，看到哭成这样的何云素，都投来好奇的眼神。
萧初妩无视跟在身后的尾巴。
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要进车里何云素还在身后抓着她的衣服，啜泣着。
萧初妩很是无语。
心想：这厮怎就这么烦人？
“上车，有什么事一次说清楚不要再来烦我。”
何云素擦着眼泪坐到副驾驶上，萧初妩看她哭得连安全带都不系，提醒：“系上安全带。”
跟个机器人似的，需要下令才会做事。
萧初妩启动车子，平静问：“为什么还跟着我？”
“……不知道。”
“知道为什么曲女士不把公司给你的原因了，为什么还缠着我？”
话刚一问出，何云素哭得更加厉害。
“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亲生母亲，突然她说我不是她亲生的，那我的妈妈在哪里？”何云素孤独无助地看着萧初妩，豆大的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
这哭得有些吵。
萧初妩叹了口气，问：“谁是你的亲生母亲，这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那是生我的人！”
“可她不是将你抛弃了吗？”萧初妩淡然问。
何云素听得这话，哭得更厉害。
在象牙塔里长大有着公主病的姑娘，本以为自己的生活高人一等，有着有背景的家庭，就该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拥有。
现在，谎言被戳破，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都是虚假的。
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她这朵娇嫩的小花，只是在有些疾的风中就快折了。
萧初妩无法同情何云素的悲伤，尽管她也经历过失去母亲，失去父亲的事情。
可正是经历过，才明白痛苦不过也就那样。
萧初妩没有将车直接开回家，而是来到一条车辆稀少，靠近海边的马路。
她眺望着窗外的大海，很安静。
耳边的何云素哭了快一个小时才将情绪平稳下来。
萧初妩给她递了瓶水，问：“安静了？”
何云素接过水，没接低头轻声说：“我曾经因为你而自豪过……”
“因为我自豪？我还以为你对我只有恨。”萧初妩笑道。
“妈……她没决定将公司都给你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消息，我那时嫉妒她对你的关心，却有羡慕你的万众瞩目。
那时候，我以为你在万众瞩目所以她才会这么关心你。所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万众瞩目。”
何云素握紧着水瓶低头说。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