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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着孔捷,满脸的怀疑:“你想说什么?”
孔捷:“我在说,殿下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便杀了我,殿下若是想要这个孩子,那便留我一命。”
公主“呵”了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帮我?可我凭什么信你?”
孔捷知道还差最后一口气,唬住她就是成功,反而垂下眼睛,挺认命的样子:“没什么可凭信的,政治高层联姻,谈感情本就幼稚,世上万千对夫妻,妻子瞒丈夫的本来就不少,您若是觉得我可用,能帮上忙,那我便帮一帮。”
估计是他东扯西扯说得太乱,把公主弄得有些晕乎,她缓缓把兵刃放到桌上,明晃晃的剑刃开着冰冷的锋刃与珍馐同桌,她抚案慢慢坐下,茫然道:“起来吧……先陪我把饭吃了。”
不见
孔捷蹲在成国公的南院外画圆圈。
他出门一趟,回来接了个大活儿:帮长公主瞒住孩子,送武信侯一顶帽子。公主说,武信侯七日左右便要回京,他捂着胸袋里揣出来的公主的私房钱,尽职尽责地在地上画着圈谋划,旁人看着他就像是看等得不耐烦的小孩在长蘑菇。
孔捷蹲在南院外,正等着给国公爷复命。
其实他很清楚,复命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走个形式,真话说不得,说也是糊弄个假话,况且这种小事儿成国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觉得若按照孔捷以前的性格,他是一定要复命的,故而他便在这里等着。
慈眉善目的国公府管事周翁看到他,过来垂询:“是闲月楼那边有什么话要传给公爷?”
孔捷抬头,“不是。”
周翁笑了笑,好心提醒他,“公爷在忙,若是事情不大,不必等了。”
孔捷固执地说“不”,一本正经道,“这是公爷第一次委派我任务,我要等。”
周翁看着他又笑了笑,随他去了。
但是孔捷放完厥词便有些后悔了,他原以为等能等多久呢,一盏茶?一炷香?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在傻愣愣地待在外面,完完全全错估了这位成国公的繁忙。
月亮越升越高,眼见就要西斜了,他从闲月楼出来便是戌时中,戌时末他排在成国公的南院外,亥时中,他眼前仍是来来往往的文吏武官走走停停,前前后后十几波人,哪个看着都行色匆匆,完全找不到他可以进去的间隙。
有这么忙吗?
孔捷十分地疑惑:大顺朝的官员是死绝了?什么都要成国公来经画料理?
他心中的“绿帽行动”已经盘了好几次,前后斟酌都没有遗漏之处,他闲着实在无事眼看着外书房出来一位,眼睛一亮,想着总该到他了吧,结果斜刺里又来一顶小轿,外面看着没有牌子,却一直被脚夫抬着送进了外书房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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