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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和王朴显然已经不想管这么多了,半夜周折还能活着已是万幸,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太常令忽然朝着他看将过来,狭长的丹凤眼一扫几个时辰前的傲然,似乎是想说什么。
有护卫走过来挡住孔捷的视线,说奉国公爷的命令请他们三位换个地方,王朴求之不得,想尽早远离这个地方,站起来就要跟他们走。其实最后也没有走多远,侍卫没有带他们出南院,而是让他们呆在那间匾额“沐仁沐德”的房子里,左右为窗,中间为户,中心对角的古朴木质规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表情茫然长着大嘴的脸。一进屋,孔捷就看见自己雕刻的人偶,躺在地上,还维持着招手的姿势,只是已经身首分离。
黄大仙看到立刻小声说:“我是第一个被救出来的,国公爷看到我便来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在青铜鼎处,他二话不说就进去了。”
孔捷:“……哦。”然后他问:“从他进去到我们出来,用了多久时间。”
黄大仙回想:“半盏茶吧,你们速度挺快的。”
孔捷又哦了一声,原来刚才这么快啊,一个半盏茶,一个七天。
这个房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人气,又很私人、陈旧,孔捷看一眼便不愿深入,就近找个几个团蒲靠垫扔在门厅席地而坐,这个角度还正好能看到外面,王朴黄大仙都属于腿软状态,孔捷怎么安排他们怎么坐,瘫下去后,劫后余生的紧绷疲惫齐齐攻了上来,他们有些茫然的对着外间的兵荒马乱,表情和这间张着大嘴的房子逐渐趋同。
大火烧起来了,还伴随有黑色的碎片不断飘出,其实远远看那画面,红光漫漫、忽明忽暗是非常漂亮的,孔捷想,若不是国公爷不许围观的命令在前,很确定此时已经很多人围了过来,亲兵服色的人推着水车奔来跑去,怒声指挥,远处传来谁的大喊声,隐隐听着是有侍卫咳血了,可是这声音很快压制了下去,更多列队向禁地奔去而去,各个训练有素,杀气腾腾。
金钟声不断地敲着,听得人人心惶惶,夜猫隔着四百余步的距离就开始惊悚地翘尾巴,几只麻雀从空中坠下,点着脑袋走了两步,然后身子一歪,蹬两下腿,不动了。
黄大仙和孔捷对视一眼,脸色都越来越差。
王朴问:“是不是那个赵云遮还没死呢?”
“不是。”
孔捷说:“他当年做活人输了,做鬼同样赢不了。”
他很笃定自己实力没问题,黄大仙看过来,见他脖子刚刚被雷劈得爬出了好几道黑色的裂痕,伸手触了一下,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孔捷歪着,摇头。
就在此时,成国公、太常令一深蓝一艳红地快步走了过来,两个人都是肩宽腿长大高个儿,这么并肩走过来还怪登对的,太常令应该是思量什么,额角带汗,眉头深锁,骤然抬头看到他们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在门厅直接大喇喇坐下了,置身事外般地看热闹,尤其是这个孔捷,在门厅更是半身横躺,那动作看起来非常无礼,同时看起来也……非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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