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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离间他们

褚天恒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视线变得锐利逼人，在褚宛与柳箐之间来回移动，“宛儿，这可不是小事，当真如此么？”

说实话，虽然他跟褚宛很少接触，但他总觉得现在的褚宛不大对，跟府里管事们说的完全像两个人，他甚至怀疑过眼前的褚宛是另一个人。

但府里护卫回传来的调查结果是，她从未出过府，这也就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性。且再细细一想，褚宛对于褚家，并不重要，没理由能让人调包在府里做卧底。

现在这哭诉的模样，又有了点她曾经唯命是从、怯弱自馁的影子，这让他有些困惑。

难道，她的确只是因为找到到风鸢宁留下的东西，才突然转了性子？

褚宛哭得梨花带雨，柳箐见状亦不甘示弱，从旁边起身，伏在褚天恒脚边，“家主，我为这府里劳心劳力，怎还有有心思去毒害一小姑娘，作为后母，我疼她都来不及。”

她眼里硬挤出几滴泪，转向褚宛，“宛儿，我知你心中对我这姨娘有隔阂，对你悉心照料这么多年，即便你不愿叫我一声娘，我都认了，可你也不能这么血口喷人，我对你如何下得了手！”

褚宛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她的演技委实不错，这么快就能哭出来，跟遭受多大的冤枉一样。

但哪一点冤枉她了？是没下毒，但多添了味不该有的药，那药效可就完全反过来了，不是害她还能是什么。

再说褚妍妍，她能在府里仗势欺人这么多年，没有她背后的授意或默许，不可能对她的霸凌越发猖狂。

“我便知道姨娘不会认的，过去你骗得了我，现在已经不行了。父亲，你若不信便问问给我煎药的嬷嬷丫鬟，看看宛儿过去都过得什么日子。”

褚宛红着眼，这厅里的丫鬟嬷嬷全让她指了个遍，旁人眼里的她，情绪十分激动，跟疯狗一样，像是下一秒就会冲破理智咬上来。

“家主，还请您明察！”柳箐哭倒在地上，为自己喊冤。

“你还好意思哭！”褚宛大喊一声。

柳箐霎时间哭得更大声。

此起彼伏的争吵声扰得褚天恒头脑发涨，暴喝一声，“够了，都停下！”

对褚宛的态度也更加严厉，“宛儿，不要再闹了，此事还需再调查。”

“调查？”褚宛胸脯剧烈起伏着，好似难以喘气一样，“我就知道，父亲不会向着我的，也不会惩治姨娘和褚妍妍，在这个家，我就是多余的外人。”

几滴珠泪掉落，她一手掩面抽泣，“如果不是母亲留下的功法能帮我解毒，我现在早就死了。”

“也罢，我这便收拾东西离开，不会在父亲底下碍眼了。”说完，褚宛转身就走，眼泪也是说停就停。

褚天恒听见风鸢宁留下的是功法，心头一震，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神色呈现出异样的急切，“慢着。”

他不能放褚宛走，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终于可能要到手了，怎么会就此放过，当务之急，要先稳住褚宛。

褚宛愤愤回眸，水盈盈的眼底有几分哀怨，逐渐长开的脸娇艳绝伦又染着泪痕，勾起了褚天恒的恻隐之心。

他声音浑厚有力，“柳箐对宛儿看顾不力，处理后宅之事敷衍塞责，罚其入佛堂断食反省七日，七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

柳箐藏在袖摆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失神地看着他，眼角一滴泪滑落，他终究，还是只想着那女人的东西吗？

宣完结果，褚天恒甚至没有回头看柳箐一眼，忙唤褚宛随他到书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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