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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当面摊牌

褚宛带来了当年为风鸢宁接生的其中一个稳婆，是通过左铟招供而找出来的。

当年柳箐下令杀了所有产婆，左铟本是照做的，但这人哭诉其为家中长姐，虽然下面有个弟弟，但是弟弟天生有缺陷，没办法抚养双亲，全家只靠她一人过活。

且她自己还有一个刚过满月的儿子要抚养，丈夫又弃她而去，如果她死了，等于一家的顶梁柱垮了。

或许苦难总磨苦命人，她主业并不是做稳婆，跟着别人来褚家帮忙，是想着可能会有多一点赏钱，没曾想招来杀身之祸。

左铟一时心软，就放了她，给她结了些钱让她远离京都躲着。这人却没听，就在距京都五里外的一个村庄里，不过褚宛到那儿找她也算花了点时间。

“陷害？”褚天恒看着跪在地上的产婆，心中一跳，所以她消失的这几天是去调查当年风鸢宁的死因了。

他有些忐忑起来，当年他早已命人将她院子里的人处理掉，怎么会被她找到条漏网之鱼，莫非是风鸢宁给她留下了什么信息。

“当年你母亲的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你又为何要旧事重提。”褚天恒面上强装镇定，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坐回主位上，显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且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如何考证。”

“父亲，难道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吗？”褚宛看向他，眼眸微眯。

褚天恒的目光躲闪一瞬，但那抹情绪很快又隐了下去，“你母亲当年是难产而死，这我当然知道。”

褚宛笑了，带着嘲讽，“但那不是真相，还请父亲让柳姨娘出来，我有问题要问她。”

褚天恒深邃的眸光审视一般打量着她，她笔直站在自己前面呛声，姿态端着，不卑不亢，眼前这个女儿真的必须要另眼相看了，若是肯为自己所用还好，若是不行......

“问什么，你且同我说说，她怎么说也算是你姨娘，哪怕心有怨恨，也不能做的太过火。”

“否则将来你落下不好的名声怎么办，况且近来她对置办你嫁妆一事劳心劳力，明日便是大婚，先回听风居好好休整吧。”

“至于这个稳婆，我让人先看着，再好好查一查。”

这么明摆着搪塞她，褚宛明白，他是想拖，如果将人交给他，这稳婆怕是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如他所说，明日便是大婚，大婚以后要想回来追究此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父亲，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宛儿要重新彻查此事吗？。”

褚宛正色道：“因为我想为母亲讨个公道，母亲需要一个公道。”

她不惜加重砝码，几乎可以说是在威胁褚天恒了，“父亲不是想看母亲留下的功法吗？只有为母亲讨回公道，我才能把东西交给您。”

褚天恒脸色微变，气势凌厉起来，盯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书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下来。

最后，他还是招手让护卫去把柳箐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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