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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心意后，叶无青便再没同严川有过这样让人窒息的沉默，就算是刚恢复记忆，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是热烈滚烫，也许会烫伤人的热气，不该是这样宛若将人相隔在海上冰川一般的寒风。

好奇怪，明明他已经独自生活了几千年，早该习惯身旁空无一人的寂寞，可现在却连心意相通之人不在身边这样小小的孤独都觉得难受。

车到半途，叶无青再也忍受不了了，他随口哼了一段旋律，不奢望能有人回应，不过是制造点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孤身一人。

哼到一半，严川突然靠了过来，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欣喜道：“怎么哼起了这首曲子？”

叶无青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你知道？”

严川眼神一暗，语气中暗藏失落：“你以前哼过的。”

“是吗？”叶无青原只是随口一答，但当他复又想起这段旋律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前夜的最后，那个假“叶无青”口中哼的歌啊！

而严川见他说话时敛去的眼神，便知他并没有想起来，又仔细道：“有次我们下凡，见到了有凡人哼着曲子哄自家孩子入睡，之后有次我扰你清净了，你便编了这首曲子，兀自哼了半晌，然后抬头问我人家孩子都睡了，我为什么还不睡。”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神情很是怀念，叶无青却觉得有一股凉气浸入心底。这曲子他原本是真没印象，只觉得有些耳熟，但严川说的这么详细，他也想起来了，那时叶川闹得他烦，就学着凡人随口编了首摇篮曲——说是歌曲，其实根本算不上，不过就是几段旋律不停的重复罢了——见对叶川没用，他便也把这曲子忘了，往后再也没有哼过。

但他同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没再哼，叶川却唱给他听过。

那时他被囚禁在阴界的宫殿里，日日睡，日日睡，难免会有睡不着的时候，但他若是醒着，叶川便要拉着他疯上一回，因此即便睡不着，他也阖着眼，装作熟睡的模样，有几次他装睡的时候，叶川会突然哼起这段旋律。

叶无青那时已经不记得这首曲子了，不过觉得有点耳熟，只当他又在发疯，但现在再想起它的由来，那时的叶川，其实是在哄他睡觉？

叶无青自己都记不起的曲子，那个“叶无青”却能知道，究竟是谁创造了他，又为什么创造他，便都无需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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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只剩下一个小时，所以玩家们都来得格外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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