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顾庭深觉得这些事情就和这雪一样烦人,闹着他,往他心口里堵。偏生他又摆不脱,解决不掉。
如果他想要给虞棠一个未来,他必须要比他们爬的都高,做的都狠,杀机立断,让他们只能吓得夹紧自己的尾巴,压根没胆子在他面前撂出来半个不字。
但是一直心里想着这些,每天干着些杀人不见血的事,人都燥了。
手里提着刀子,自然看什么都是满眼血,他满肚子火,只有见了虞棠的时候才能感觉放松一些,有时候却也失了轻重权衡,事情做的失妥。
他护住虞棠,就没办法给他未来。他扑在事业上,虞棠又太娇弱,等不起他那遥远的承诺。
等再过一年......只要一年......他就能把事情捋顺,让这整片疆域都对着他俯首称臣,就能让他名正言
顺的站在自己身边了。
顾庭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把心静了静,回到了虞棠居住的寝殿。他伸手轻轻掀幵被子,把床上躺着的人揽了起来,拥进了自己怀里,用体温给他冷着。
虞棠身体禁不住忽冷忽热,得有个人在旁边一直拿着体温试,人是恒温动物,不像冰袋暖炉那些死物,能悠缓着劲儿来,下热才下的好。
3/%
12:18
1st.夜深花事了(34)
虞棠就这么靠着他,紧促的呼吸着。从这个角度往下看,白皙姣好的颈侧和下颌勾勒出一个优雅脆弱的弧度。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虞棠生病或者腹痛难忍的时候,自己总把手放在暖炉上,烘一会儿,贴在身上给他热着,过不多时就暖和起来了。
但是现在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虞家三代为侯,一经倒戈,其中事情在朝中牵扯太多,也太深了,甫一即位,顾庭深单是把虞棠保下来就已经引起了很多口舌。
他不能在龙椅下那群狐狸面前露出把柄。
顾庭深捏住怀里人的手,沉默了很久,把象征着权利的玉扳指套在了他手上,在掌里轻轻揉捏着。
“糖糖。”
顾庭深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不由得想,虞家的人的确是会起名字,他的确是如同棠花一般,娇艳又脆弱,抱在怀里,过高或过低的温度都会融化似的。
“再等等我好不好?”
顾庭深并没有待很久,等虞棠差不多退了烧就离开了。虞棠刚醒过来,就看见两个人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知道要拿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人发现了他,躬身道:“陛下说了,等您身体好了,便搬到太和殿里暂住。”
虞棠撑着头,看他们把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搬空,最后随着他们去了。
在太和殿的生活其实和在撷芳殿没什么两样。只是看任何东西都无法以之前那种眼神去看。
国破了,山河仍在。江山易了主,一切相同的场景,发生的却都是不一样的人。
顾庭深在殿里批阅奏折,虞棠便在旁边为他磨墨。一点一点的磨。
磨墨块是个技术活,要轻而慢,要保持墨的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
主要是很耗时间。虞棠总感觉自己一天都没怎么过呢,太阳便落了山。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